能让我们再待一会儿吗?”尉妘妗有些违心地询问到。
朱鄞祁眼眸一沉,声音越发冷硬了。“齐妃娘娘,皇后娘娘许您探望恭王爷已是格外开恩了,属下亦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接您出去的,还请齐妃娘娘莫要让属下为难。”
朱鄞祁将齐妃娘娘和恭王爷两个词咬得格外重。饶是尉妘妗再糊涂,也听出了几分不对劲。
“齐妃娘娘,请吧!”朱鄞祁不容置喙地侧身让出道路,示意尉妘妗离开。
尉妘妗咬了咬唇,最终默默地松开了朱鄞褶的手。“夫君,我……我改日再来看你。”
尉妘妗一踏出牢门,朱鄞祁便重新锁住了牢门,然后头也不回地领着尉妘妗离开了地牢。
朱鄞褶颓然地坐在轮椅上,望着尉妘妗远去的背影,哀伤地闭上了眼睛,他手中如血一般的盖头无力地滑落到了地上。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到了最后,他还能没能如愿以偿地娶尉妘妗为妻……
“侍卫哥哥,为什么他是恭王爷,我是齐妃娘娘?”地牢长长的甬道内,响起了尉妘妗的声音。截然不同的称谓,困惑着尉妘妗。
住进朝凤殿之后,尉妘妗这才发现,原来皇宫里的人都认识自己,每一个见到自己的宫人都会毕恭毕敬地对自己行礼,尊称自己一声齐妃娘娘。
原本尉妘妗并不在意这些,因为沈梦璐曾宽慰她说,称呼只是代号,无须介怀。可是当齐妃娘娘和恭王爷这两个不对称的名号摆到一起的时候,尉妘妗却无法不在意了。她再失忆无知,也能理解这些尊称的真正意思。
走在前面的朱鄞祁一愣,微微有些紧张。“齐妃娘娘有什么疑问吗?”
“恩!”尉妘妗用力点了点头。“我是齐妃娘娘的话,我夫君为什么会是恭王爷?不应该是齐王爷吗?”
朱鄞祁脚步一顿,不由地停下了脚步。“齐妃娘娘说得没错,您的夫君确实是齐王爷。”
尉妘妗愣了愣。“那是侍卫哥哥你叫错名字了吗?”
朱鄞祁背对着尉妘妗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叫错。你是齐妃娘娘,朱鄞褶是恭王爷,这些都没错。”
尉妘妗越发怔愣了,混乱的思维一时让她有些辨不清其中的奥妙。“侍卫哥哥,你说得我糊涂了。”什么恭王爷,齐王爷,让她满脑子浆糊。
朱鄞祁深呼了一口气,转身面对着尉妘妗。“其实很简单,恭王爷朱鄞褶并不是你的夫君。我,齐王爷朱鄞祁,才是你的夫君!”
“啊?”尉妘妗先是疑惑地啊了一声,待看清了朱鄞祁的面貌后,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是你!”便晕厥了过去。
“妗儿!”朱鄞祁眼疾手快地接住尉妘妗下坠的身子,焦急地抱着她往外面跑去。
等在地牢门口的沈梦璐见到晕厥的尉妘妗忍不住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是我太心急了!”朱鄞祁自责一声,赶紧催促沈梦璐。“皇后娘娘,您赶紧带她回去诊治吧!”
沈梦璐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命人起驾回宫。
尉妘妗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从醒来后的尉妘妗絮絮叨叨的陈述中,沈梦璐听明白了个大概。
“姐姐,到底……到底谁才是我的夫君?”尉妘妗用力揪着沈梦璐的手。
沈梦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反问。“你希望谁是你的夫君呢?是恭王爷还是齐王爷?”
尉妘妗苦恼地皱眉,想了好久也想不出答案。沉默了许久,尉妘妗才静静地开口。“姐姐,恭王爷犯了什么罪?”
沈梦璐抿了抿唇。“通敌叛国,意图谋朝篡位。”
“不可能,我夫君不是那样的坏人,他不会做那样的坏事!”沈梦璐话音刚落,尉妘妗便下意识地反驳到。
沈梦璐温和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她,“恩,你的夫君当然不会。”
尉妘妗再次沉默,半响后才再次发问。“娜塔莉娅是坏人,对吗?”她已经从莫语那里听说过,害朱润玥生病的人就是娜塔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