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师来到听训堂,古板刻薄的眉头微皱。
没看到顾绯鸢……
他目光微动,瞥见萧若姲得意的神情,顿时明白。
“来人……”
萧若姲忽然轻笑出声:“裴少师,你若是想叫人去找顾绯鸢,倒不必去了,放心吧,她会来的。”
她眼睛微眯,狭长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阴狠。
顾绯鸢耳朵微动,倏地睁大了眼睛,拍着门:“是有人来了吗?快将我放出去……”
门被人猛地打开,顾绯鸢被光逛了眼睛,美目微眯。
“哗啦啦!”
冰冷彻骨的水将她从头浇到尾,衣服全都湿透。
顾绯鸢伸手抹去眼睛上的冷水,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寒光,散发着诡异的波动。
“公主说了,让你赶快去听训堂,别误了……”宫女脸上得意嘲讽的笑瞬间凝固,话音戛然而止,眸中一片空洞。
又是她?
她记得她和萧若姲没发生过冲突,为什么要针对她?
衣服湿透,定然不能再穿。
宫女此刻回过神来,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顾绯鸢抬手,正准备打个响指……
“怎么还没出来?!”侍卫的一声叫喊让宫女顿时清醒。
她只好将手放下,藏在身后。
宫女丢下手中的水盆,趾高气扬的样子像极了她的主子:“还不快去,难不成还让公主等你!”
看来是不给她换衣服的时间了。
纤细的身躯被水浸湿,勾勒出完美纤细的腰肢。
发梢湿漉,长睫微湿,白皙的肌肤更加苍白,看上去柔弱楚楚可怜,一双眼睛却寒冷的有些可怕。
顾绯鸢面无表情的踏出了门,迎面而来的凉风让她浑身一颤。
她紧咬牙关,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永远不会被压倒。
“走吧。”
听训堂。
林婉柔温柔的眉眼微抬,和沈惜相视一眼,眸中掠过一抹不约而同的嘲笑。
片刻后,顾绯鸢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萧若姲放肆的笑出声,眸中满是鄙夷嘲讽。
顾绯鸢尽量忽视那不怀好意的笑声,神色平静的坐了下去。
雕窗开着,微凉的风对顾绯鸢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她抬手想将雕窗关上,却怎么也拉不动,直到看见沈惜眸中的鄙夷,她才恍然大悟。
看来这窗是关不上了。
除了身上湿透的衣服,顾绯鸢还要费脑子和萧若姲斗智斗勇,结束的时候,她的指尖已经冷的没有一丝知觉。
她又被裴少师留下来,继续昨天没抄完的一百遍女诫。
听训堂内又只剩下了她一人,只不过这次没人来给她点灯。
夜色将近,连最后一丝昏黄的暮光都消失殆尽。
萧墨廷从尚书房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年,分别是七皇子萧季清和八皇子萧弘谦。
尚书房是皇子学习的地方,紧挨着御书房,方便成德帝时刻监督。
“皇兄,今日太师讲的我不太懂,可否……”
“没空。”
萧季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清润的脸上沉了一瞬,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那就不麻烦皇兄了。”
他身后长相略显稚嫩的少年眸光微闪,将萧季清那虚伪的笑看在眼中,无声的哼了一下,满是不屑。
“能让他多说一个字的人,现在还不存在。”萧弘谦说话时眸中满是崇拜,看向萧季清时便全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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