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管事,方才的事不合礼法,非礼勿动。”
成渊坐在一边,自顾自的扯起一根韧草,边折边说着:“我成渊虽是帮燕王办事,但历来是个有骨气讲道义的人,并不会多龌龊,我觉得我该把一些话与你说说……”新
安成郡主,双手叠放在小腹前,眼睛望着远处,知书达理的她,并没有耍脾气拒绝。
成渊平静地说着:“我是成大管事,住燕王府。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卑躬屈膝,阿谀奉承郡主。
我用我的本事和智慧,还有我的卜算,我的宝贝换来王爷的重视,是等价交换……”
他顿了顿,站起来看着安成郡主:“你们这么轻松,都是王爷在替你们负重前行。
如今周王无辜被流放,其实朝廷针对的是燕王府,郡主明白吗,我们必须谨慎。”
某种意义上,今天是我无礼在先。
郡主觉得我馋你,那我也不否认,毕竟郡主你,真的是很娇美,英雄爱美人,人之常情。”
安成郡主红晕上了脸,这种馋人身子的露骨直白话,他怎么能说的这般坦荡?
她顿了顿,其实也没有多怪他,刚才的反应是自我保护,正常女对男的防御而已。
但看他不以为然,才那样问他。谁知他越说越露骨直白。
从小便在王府接受礼仪和女则,女诫这些,一切与男女有关的事情都不许她碰触。
等再过一两年,到了十六七该婚嫁的年纪,父王母后便会为她寻一门亲事,像已成人妇的大姐二姐那样。
她不甘心,有什么办法。
成渊往边挪了两三步的距离后,她才双手抱着膝盖坐下来。
“今天之事我不会与父王提起的。”安成转头,对上成渊坦然的眼睛。
说完偏头看向远处。
成渊静静的看了半晌她的侧颜,忽然一笑:“没来北平府之前,我们那个地方的女子大胆活泼,她们是自由的,可以和互相喜欢的男子结成夫妻。”
说着把手里的草环折成戒指模样:“瞧见没,就像这样的圆环,老家人叫它戒指,是男子送给女子的成婚信物。”
安成本想说是骗人,但她心中闪过莫名其妙的想法,有些没说出口。
“那个地方,男女平等,没有跪来跪去的礼仪,男女都可以考科举,可以为国家做事。可惜我来了北平府。”
说完也不管她信不信,把草环扔在土地上,起身走到不远处查看。
她本来就是古代人,自己和她扯这些干什么,还是想想怎么干大事吧。
安成抿嘴看着成渊高大潇洒的身影,青色衣袍被风荡起,很想说你又装学问……
她不想承认他厉害。
可是,他好像每次说的事都会发生,还很有文才,又比府里那些虚伪的文官强多了。
就比如这个草环,其实也挺好看。
她觉得男女都可以同书院读书不可能,历朝历代,那有男女一起学习的。
还有女子的婚嫁可以自己选择,她更加不信。
她心中闪过莫名的对比,还有种命中注定之感,就像一张挣不开的网,这种感觉……真的好讨厌。
姚广孝穿着小脚鞋,跟朱棣慢悠悠的走到马车边,看到坐在马车外的成渊。
立刻上前见礼:“小先生近来可好,老衲有礼。”
自当初先帝驾崩,这位成先生料事如神判定燕王会被阻止的事情后,自己就对他心服口服。
成渊靠着马车框,看了眼朱棣提醒:“葛诚派来的人被我给整治走了。”
怎么整治走的?朱棣看了眼成渊,走过去掀开马车帘子,见到安成端坐马车中,放下心来。
还好自家白菜没被拱。
带着安成,三人在妙慈庵中商议。
“王爷,大师,前几天听说齐王朱槫进京向陛下要修建王府的费用去了。”姚广孝道。
这件事朱棣刚才就知道了。
姚广孝是说给成渊听的,本以为成渊会表现惊讶,谁知道他平静的点点头:“齐王用的这招是自污来自救啊。”
姚广孝赞赏的点头:“小先生果然不一般。”
成渊摇头:“我,只是按照今上的性子来算,不久后,朝廷便会对湘王动手。”
“当真!”朱棣有些不相信了,虽然早就看出来今上的屠刀伸向的是所有藩王,但还是不想承认。
成渊点头:“到时候王爷就知道了。”
三人沉默着,在旁边无事的安成也听了不少,汉朝便有削蕃一事,如今她也只能听父亲的。
她安静的听着三人对话。
姚广孝方才和朱棣说了希望起兵的事情,朱棣拒绝。
刚才的话历历在耳,朝廷削藩之意已定,周王被削只是第一步棋,还有后面。
姚广孝和成渊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他想劝燕王造反,但是王爷拒绝了。
“王爷是诸藩只长,而且在军中带兵已久,很有威望。如果真要削藩,王爷必会遭殃。
所以贫僧的意思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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