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实在难以解释,在她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北逸轩会及时出现。
靖云蒻心中装着事,手中的医书,大概是场合不太适合,亦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探究的目光,不时的落到北逸轩脸上。
灼热发光,令人想忽略都难。
北逸轩眉心隐蹙,昨夜不是还对他避如蛇蝎,一大早的又迷上了?
“啪”的一声,靖云蒻合上手中医书,“王爷,你昨夜……啊……”
马车毫无征兆的,一个剧烈颠簸。
靖云蒻未说完的话,被迫咽了回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碍于惯性使然,整个人狠狠的,砸进了北逸轩的怀中。
一声闷哼响起,北逸轩将她护住。
北逸轩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终于舍得睁开,却尽是不快。
“怎么回事?”
“前方有一块石头,属下一时没留意……”
弄墨满是自责的语调响起,同时将靖云蒻惊醒,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人还躺在北逸轩的怀中,被他护着,她连忙想要起身。
腰间一紧,再度被扣住。
方才,还能是北逸轩,下意识的举动,可眼下……
靖云蒻惊骇的瞪圆了眼,惊慌失措着,“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后者神情自若,大概是见她,脸上的慌张实在太过明显,终于肯给她一记正眼,“别忘了,待会儿到了宣王府,你要面对的人是谁,你身为本王的王妃,若不先适应一会儿,万一到了他们面前,被看出端倪,你该如何解释?”
纵然如此,也用不着,这会儿便开始适应。
靖云蒻感到憋屈,未免显得自己太过矫情,只好选择了闭口不言。
北逸轩敛了双目,若有所思。
昨夜在山上,他抱起靖云蒻时,隐隐感觉到她身量娇小,骨骼极其纤细。
今日坐下来,感觉更甚。
看来自从宰相大人靖修贤久病不醒后,那位后来掌家的霍夫人,可没少苛待靖云蒻。
宣王府中,被霍春凤强拽着来此的靖玉权,本就诸多不耐,尤其是在,他茶都用了好几盏,却仍旧迟迟未见靖云蒻的身影出现后,他这种不耐烦的情绪,更是达到了顶峰。
作为霍春凤的儿子,亦是宰相府独子。
靖玉权自幼受宠,跟靖云蒻一对比,差距就愈发明显起来。
以往,都是旁人等他的份。
如今可倒好,换成了他去等靖云蒻!
靖玉权实在难以容忍,霍然起身,将霍春凤拉倒了一侧,“娘,你确定那靖云蒻,当真成了宣王妃?这么久都没来,她是不是仗着自己成了宣王妃,故意给我们下马威呢?”
从昨日,靖云蒻带人来闹事的态度来看,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霍春凤等了许久,亦是埋怨颇多,但比起不耐,她一大早带上靖玉权过来,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无论是不是真的,靖云蒻住进了宣王府,总归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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