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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是这靖姑娘不识好歹,要不是我们王爷瞧她顺眼,凭她往日的德行,如今还不知身处何处,她有何脸面同王爷去闹?”
几人下人婆子窃窃私语,言辞间,皆在控诉靖云蒻的不是。
一墙之隔的角落里,将这些话一字不差的尽收入耳的秋水,思绪翻转间,却是冒出了,一个近乎匪夷所思的猜测。
她在王府几年,连话都未曾,同北逸轩说上几句。
但不等于,她不了解北逸轩。
北逸轩绝不是个,会轻易对任何一位女子,动情之人,纵使靖云蒻容貌倾城,连女子看了,一时都难以嫉妒得起来,可想要当宣王妃,嫁给王爷的女子,向来不在少数。
未必比靖云蒻,差到哪里去。
北逸轩为何,偏偏对靖云蒻交付真心,还爽快的答应娶了她?
秋水越往下想,愈发觉得诡异。
除非……
两人是故意做戏,一切根本就是假的,当不得真。
靖云蒻换好衣裳,未等北逸轩来找她,先去了北逸轩的房中。
彼时的北逸轩,正心不在焉的翻着书册,见她仿佛没事人一般的推门走进,罪恶感顿时如潮水般,接连不断的涌入他心头。
“今日之事……”
北逸轩狠狠闭了闭眼,站直了身体道:“今日是本王唐突,包括在医馆,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本王不该斥责你。”
“王爷好端端的,提及这个做什么?”
有事找她商量,就为了这事?
靖云蒻一头雾水,坐在了他对面,揪起一颗葡萄随意品尝。
北逸轩闻声,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她,奈何靖云蒻的脸上,除了茫然之外,他再难以分辨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北逸轩诡异的沉默下来,“你没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靖云蒻愈发莫名其妙,只当北逸轩是想要试探她什么,碍于某种缘故,不好开口,她摆了摆手,落落大方的一笑,“王爷,你我如今是合作关系,有什么话,不妨同我直说,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她越是坦然,北逸轩越是窝火。
半晌无话,北逸轩眸色微厉,一时间,他连呼吸都粗重几分,“即是没生气,你今日出了医馆,为何处处躲着本王?”
“王爷不知道?”靖云蒻将葡萄胡乱嚼了两下咽入腹中,拍了拍双手道:“那女子患上的,是会传染的花柳之病,我是大夫,若是患上了,我亦有法子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将它根治,王爷则大有不同,万一王爷与我接触,间接感染上,我岂不是惹了大麻烦?”
千算万算,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的北逸轩:“……”
“王爷……”
靖云蒻仍要继续,话锋一顿,她眯了眯眼,刻意放软了嗓音,娇滴滴的唤着:“王爷,要不要云蒻喂你吃葡萄?”
“你……”
北逸轩尚不明确,她为何突然转了话题。
只见靖云蒻捏起了一颗葡萄,媚眼如丝的向他贴近,纤细的藕臂环住他脖颈,呵气如兰,径直在他大腿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