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定当能从这些声音中,认识到她自己的错误,主动向他低头,熟料,整整一夜过去,还是他先没忍住,踏进了汀风院。
北逸轩深吸口气,推开门,一眼望到在院中,斗蛐蛐的靖云蒻。
北逸轩:“……”
北逸轩险些内伤,偏偏靖云蒻,却对他此刻恨不得从未来过的心情一无所知,听到动静,她满心好奇似再也压抑不住,“王爷,你们王府的蛐蛐,究竟吃什么长大的?战斗力未免太强了些!”
北逸轩睨着她笑靥如花的面容,不住冷笑。
王府的蛐蛐,吃什么长大的他不清楚,他看以靖云蒻的脑子,从今日起,完全可以不必再用膳了,左右吃了也是白吃。
“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北逸轩抬步上前,已然到了汀风院,他断然不可能掉头离开,索性套用下人讽刺靖云蒻的言辞,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奚落意味:“本王来的路上,碰巧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你有没有兴致听上一二?”
“王爷是指,我失宠一事?”
靖云蒻蝶翼般的羽睫轻抬,巧妙的与他的思绪划上了对等号。
北逸轩眸色发沉,“你既然清楚,难道没什么要同本王说的?”
她能说什么?
“王爷,你是不是起得太早,还没睡醒?”靖云蒻着实没料到,北逸轩竟然斤斤计较到,连这个都值得拿出来一提,她眉头轻拧了拧,不答反问:“我从未受过宠,又何来失宠一说?王爷,你我二人说白了,不过是合作关系,没有谁必须顺着谁的道理,若是不高兴,散了便是,没必要将下人满口胡言的话当真,何况,我若是脆弱到,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当初便不会选择与王爷合作。”
话音落下,哑口无言的人,顿时成了北逸轩。
靖云蒻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同他过多纠缠,挪开了眸子,重新落在了两个小东西上,不时把玩着手中的须尾草,挠两个小家伙的痒痒,待成功挑衅,引来更大的一波战斗。
北逸轩牙根隐隐作痛,偏又挑不出错处,末了,只得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你能如此通透,倒显得本王多心了。”
“王爷想通了便好。”
靖云蒻不甚在意的说完,拂了拂衣袖,站直身体。
北逸轩不来,她还想不起来。
上回从山庄上采来的药材,早已用得差不多,碰巧今日又无事可做,或许她今日再过去,还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靖云蒻在心底琢磨着,怕被北逸轩看出小心思,面上分毫不显,“王爷,上回我为那女子配的药,应当用得差不多了,不知王爷接下来可有空?我们今日再过去一趟,重新配个方子。”
北逸轩闻言一怔,见她不像在说谎,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你终日闷在府中,出去散散心也好。”
北逸轩语气温润,差人去备上一辆马车,出发前往山庄。
王府的下人,见二人齐齐上了马车,身姿默契,又开始看不透了。
这到底是失宠,还是没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