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强悍,你一时不察竟叫我被俘去,可是摄政王有没有想过,当年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打这么一场不可能赢的战,我会被害成这副模样吗?”
“皇姐庇护你,父皇重用你,于是你安然无事,仍旧是我帝都人人称赞的骁勇善战大将军,我贵为皇子却要惨遭你的奚落,墨厉宸,你凭什么?”
那些话字字诛心,被北逸枫用最平淡的语气剥开,然后撕扯得鲜血淋漓。
墨厉宸听得脸一阵比一阵黑,北逸枫说的是实话,当初也的确是他当了逃兵才害得他如此,但这些话,他见不得有人扒出来堂而皇之的公之于众。
“都是过去的事了,三皇子何必再耿耿于怀,如今你仍是皇子,性命犹在。”墨厉宸咬牙讥笑一声,不顾北逸轩的脸色直接甩袖离开,“还望三皇子少说为好,听得让人晦气。”
这话实在难听,既是在说当年的事情晦气,也是在说北逸枫一个残疾太晦气。
见墨厉宸离开,北逸枫也觉得索然无趣,这些事情他都已经不在意了,说出来无非是想借此撂墨厉宸的面子罢了,谁料墨厉宸也是个忍不住气儿的。
“去找王妃。”北逸轩递给身边属下一个颜色,低声吩咐,但这话却仍规避着北逸枫,待吩咐完属下后,他才朝北逸枫拱手相谢,“皇兄,是皇弟无能。”
北逸枫摇了摇头,只道了句“都过去了”便由身后的老太监推着轮椅离开了。
而靖云蒻被二皇子一声不响的带走这消息也传进了北逸枫耳里。
他的这两个皇兄,显山不露水,都不可轻信,如今靖云蒻才从墨厉宸的手中死里逃生,又被他那个二皇兄几句诱哄便拐了去,岂能叫他不担忧。
紧赶慢赶,北逸轩匆匆处理完宫中的事后,在宫门落锁前终于出了宫,他一路直奔二皇子府,一整日的不虞也都悉数撒在了二皇子身上。
北逸繁见到风尘仆仆的北逸枫时自然知晓他来做什么,他心里门清儿,却忍不住开口调笑:“怎么,只是一个大夫而已,五弟若是着急了,派人送声口信就是,皇兄哪里有不把人还回去的道理,何必你屈尊驾临来我这二皇子府亲自要人?”
“二皇兄,别步了摄政王的老路,我的人,还用不着您来操心。”北逸轩神色不虞,一把拉过手足无措的靖云蒻,要到人转身便要走。
“你急什么?”北逸繁勾唇笑了笑,抬手欲要拦住北逸轩的去路,到最后却还是放下了,他惯例是人畜无害的笑,语气平淡,“我同你这小大夫倒是相谈甚欢,既然医术高明到二皇兄如此上心的地步,不如改日让这小大夫替我把上一次脉?”
北逸轩听这越说越没边际的话眉心直跳,他挑眉看向靖云蒻,靖云蒻不由得冲北逸轩小幅度的摇摇头。
哪里有相谈甚欢,分明是那二皇子北逸繁不知分寸,非要腆着脸同她讲星星月亮。
北逸轩不欲与这个皇兄纠缠,拉着靖云蒻的手下意识用了些力道,他心里头憋着一股子无名火,冷着脸色开口:“我的人,想来皇兄还用不起。”
靖云蒻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