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繁忧心自己是男子,和昏迷的靖云蒻一道回宣王府到底是不太妥当,连让身边的小厮去自己的宫殿挑了两个细心的宫女来服侍。
两个小宫女见到靖云蒻这副模样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甚至不敢想象眼前狼狈可怜的女子竟然是堂堂宣王妃,她们心细胆也小,甚至不知从何下手,只得用最轻柔的手法细细抹净靖云蒻手上的污血,脸上的冷汗。
靖云蒻痛得脸色发白,嘴唇紧抿着像是要克制一些什么,手也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小腹,让两个小宫女很是为难。
北逸繁在前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并不知晓马车里的情况,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出宫回了宣王府。
远远的,灵沫便看见驾马的二皇子,她也顾不得尊卑礼仪,提着裙摆忙不迭跑向北逸繁,仰着头问:“二皇子,这马车里可是我家王妃?”
北逸繁翻身下马,低低应了一声,神色很难看。
身后那辆马车也掀开帘子,两个小宫女手脚并用搀扶着昏迷的靖云蒻,灵沫一见自家王妃进了一趟宫便沦落到如此境地,眼泪花儿止也止不住的泛滥,连在下面接住靖云蒻,唯恐她又伤着了。
三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掺着靖云蒻进了府,北逸繁紧蹙着眉,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街上一趟。他不晓得宣王府的府医如何,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多问,干脆去同仁堂请了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来。
“那个……她昏迷前说了几味药,大夫你帮我看看,这药是治什么的,她能用吗?”北逸繁紧锁眉头,试图回忆靖云蒻到底说了哪些药。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那白胡子大夫就猛地一拍桌,惊诧道:“这是保胎药啊!宣王妃这是有喜了!”然后转头就吩咐正在抓药的小童子,催促道:“赶紧赶紧的,把那几味药按几钱抓好了,同我一道去宣王府!”
北逸繁愣了愣……保胎药?一直到那大夫和童子背着药箱出了药铺,他还怔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保胎是大事,宣王妃的胎儿更是大事,那大夫喘着粗气是一路疾走带跑的赶到宣王府,身后那个稚嫩的童子几乎都要赶不上自家师父的步子。
大夫负责给靖云蒻把脉,小童子便在后厨安心熬药。
“王妃的胎象极为不稳定,脉象也很弱,还好王妃懂些医术提早开了药方,若是再晚些时辰,恐怕这胎便要保不住了。”大夫收起锦帕,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
灵沫在后厨同小童子一并熬药,她守在药罐前,拿蒲扇扇着小火,一边掉眼泪一边还要一摇三回头,想知道王妃到底怎么样了。
保胎药是强喂下去的,靖云蒻咽得实在艰难,喝上两口便从唇角往外溢出半口,意识也只清明了半晌,醒来问的第一句话是孩子有没有事。
北逸繁看了于心不忍,只劝慰道:“孩子平安无事,你受了伤,身体虚弱,还需要好生休养。”
得到北逸繁的肯定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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