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沫这话是激怒了璇儿,气得她又踢又骂,仍嫌不解气。
“小姐,算了吧,这儿毕竟是宣王府,灵沫又是宣王妃的人,他日若是宣王妃为她撑腰出头,您也不好交代。”小青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日?”璇儿一把甩开小青,神色愠怒,“他日那便是他日的事情,今日我受了气便要在今日讨回来!”
最后灵沫是带着一身伤回去的,心中既委屈,又对璇儿的厌恶更添几分。
如今王妃身子虚弱尚在昏迷中,也无人能替她做主,便是靖云蒻醒了,她也实在不好拿这种小事去劳烦王妃替她出头,说来说去,都只能怪她自己不争气罢了。
因着璇儿在路上打骂灵沫,很是耽误了些时间,到最后灵沫将药熬好些,已然误了平日里的时辰。
她垂着头,手中稳稳当当端着托盘进入了靖云蒻的内室,上面放着一碗深棕色的汤药。
“怎么比平时晚了些?”北逸繁不禁开口问。
听靖云蒻先前提过几句灵沫,只觉得这丫头应当是个机灵聪慧的姑娘,怎么办这种事一点也不妥当呢。
灵沫吸了吸鼻子,将一路组织好的语言悉数奉出口:“回二皇子的话,是奴婢不稳重,去时在路上跌了一跤,一时不察竟然昏了过去,半晌才醒来,待奴婢熬完药送来时,已然耽误了些时辰。”
北逸繁更狐疑了,这话说得行云流水,仿佛像是打过草稿一般。他本对灵沫没有兴趣,可这事毕竟关乎着靖云蒻,这药可是一点闪失都不能有,他信不过。
“你老实交代,若是连本皇子都敢欺骗,当心你的脑袋。”北逸繁站起身来,逼近了灵沫,吓得灵沫将头都要埋进药碗里,“你抬起头来。”
灵沫不敢。
“本皇子再说最后一遍,抬起头来。”
然后,北逸繁便看见一双水盈盈的眼,像是刚哭过一般,脸上也带着未曾散去的指痕,在灵沫白净的小脸上显得愈发明显。
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灵沫被吓着了,忙不迭便往下跪,手举着托盘,稳稳当当没让药碗里的一滴药洒出来。
北逸繁冷着脸色问:“本皇子且问你,谁打的你?劝你最好不要想着法儿的将这件事瞒过去,你是宣王妃的人,如今宣王妃昏迷在床,本皇子就有责任替你出头。”
“是……”灵沫紧咬着唇,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口,她实在担心二皇子有什么冲动举动连累了自家王妃,“是璇儿姑娘……她是王爷的旧友,与王妃不合很久了,奴婢今早准备替王妃熬晌午的药时,意外听见璇儿姑娘在外头造谣诽谤,说是……说是……”
那些话灵沫说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吓得忍不住擞肩头,也咬着唇实在不敢再往下说了。
北逸繁的脸色更差了,这种内宅妇人家的造谣诽谤,又能有什么好话。他狠狠一甩袖,只吩咐让灵沫在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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