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若是再说这种带有歧义的话,实在是引得让人浮想联翩。
北逸繁行事,怎么失了分寸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冲昏了头脑!
“三皇子所言当真,这种话可是不能随便说的。”靖云蒻狐疑,但心下已然信了两分的样子。
北逸枫笑了笑,神色平淡道:“自然,我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又何必来和你说这些。不过我同你说这些话也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二皇兄毕竟是皇室中人,想要投靠他的人不少,同样嫉恨他的人也不少,一旦宣王妃与二皇兄若是牵扯上了什么关系,无论是哪一方面,想必你都不会落得好下场的。”
这话听着确实有几分道理,靖云蒻沉思着,应下来了。
她心中虽不满,但也没在北逸枫面前表露,同他客气寒暄了几句送客,便怎么也遏制不住自己要冒上头顶的火气,转头就换了衣裳去二皇子府见人。
前几日她听灵沫说,二皇子得了皇后的许可,以后不必每日进宫,待在他那二皇子府倒也方便。至于为什么被许可,靖云蒻心中最是清楚明白。
北逸繁不必每日进宫,现下在二皇子府中是落得清闲。见到靖云蒻的时候心中是又惊又喜。要知道,靖云蒻来这二皇子府还是头一回,实在是稀罕。
但靖云蒻是来者不善,恼怒蹙眉,迎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半点面子也没给,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我这……我这不是好心保护你吗?你自个儿也知道,大公主都敢对你用了私刑,旁人呢?指不定手段还要腌臜阴险,若不是为了你,我何必又出此下策?”北逸繁耸了耸肩,神情很是有些无奈。
但这一幕落在靖云蒻的眼中,只觉得眼前的男子实在恶劣无赖,权然不像刚认识的样子。
“我是宣王妃,你是二皇子,便是王爷不在京中你也不能明目张胆对大公主说我是你的人,我是你的人?我是你的什么人?”
“我……”北逸繁顿了一下,本想继续往下解释,忽而有些气愤,“你听谁在背后嚼舌根子的,我同大公主分明说的就是你是我的线人,我们是一伙的,所以不想让旁人对你再下手,你莫要听别人曲解这意思。”
靖云蒻也懒得再同他纠缠,冷着一双眉眼,道:“不管如何,在这件事情上我都觉得是二皇子你冒犯了我,我不想因为二皇子的一句无心话又给自己平添不少闲话,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二皇子你也休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语毕,靖云蒻也不顾阻拦,毅然决然转身离开二皇子府。
独留北逸繁一人站在正厅之中,他拧着眉,眉目间像是冬月里化不开的寒冰,烦躁的情绪几乎压不住。
她提着一口闷气回到宣王府,管家在此刻又传来一个新的消息,靖云蒻胸腔里堵着的郁气几乎要哽得说不出话来。
前方战事吃紧,两方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