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又威胁着灵沫的性命,靖云蒻不敢多耽搁,连忙退了酒楼的雅间,便同北逸繁一道去了纸条上所说的地点。
赴约的地点也是一家酒楼,不过是与灵沫所打听到的酒楼方向截然相反,生意也很惨淡,不温不火的。
循着地点,上酒楼二楼的木楼梯时北逸繁多留了个心眼,自己走在靖云蒻的前头,护着她大半个身子,以防歹人居心叵测。
“笃笃笃——”
北逸繁握紧了拳轻轻叩门,三长一短也是对方约定好的信号。只稍几秒钟,木门便又内至外拉开,他先行一步挡在靖云蒻的面前,看清了面前的人。
眼前的男子是个皮肤稍黑的佩刀侍从,大抵是异域的原因,五官与云海的人也稍有区别,那人微微侧身,用不太流利的汉话道:“我家小皇子等您很久了。”
闻言,北逸繁几乎是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靖云蒻离他极近,听出来了,也大抵猜得出北逸繁对眼前的人很是有些不屑,她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又很快收回视线。
待二人进了屋,一直跟在北逸繁身后的靖云蒻这才看清屋内的景象,屋内各个是人高马大的异域男子,坐在当中的男人与旁人的气质很是有些不同,举手抬足之前都是华贵的意味,然后墙角的最角落里,灵沫跌坐在地上,口中被塞了麻布,双手也被缚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泪水,一个劲儿的摇头。
她也认出了靖云蒻。
靖云蒻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她见不得自己的人被外人这样欺辱,她方要上前一步,便被身边的人紧抓了一把手腕,又很快放开,像是警告的意味。
“不要轻举妄动。”北逸繁在她耳边低声,看向呼和浩的眼神中是冷意。
呼和浩在高堂坐着眼见着一幕,挑了挑眉,不动声色把玩着手中的板玉。忽然,他微眯了眼睛,仔细打量靖云蒻的眉目,然后,嘴角噙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晚穿着夜行衣,想要窥探他一行人踪迹的,竟然就是眼前的女子,实在是有缘分。
“小皇子。”北逸繁用京都的礼节朝呼和浩象征性抱拳行礼,“今日不过是个误会,您怎么把我的丫头也给掳来了?您说,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呼和浩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般,玩味看向靖云蒻,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打量。靖云蒻被看得有些反感,往北逸繁的身后躲了躲。
“原来这位佳人是二皇子身边的人啊,果然还是二皇子有品位。”呼和浩不急不慢道,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似的,径直站起了身,甚至想要再凑近一些。
“小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北逸繁上前一步,拦了一下,“我是在同您说今日的情况,您在说什么?”
呼和浩笑了,道:“本皇子在说什么,想来二皇子心里也是知道的,您若是觉得今日是个误会,不如把您身边的这位佳人,送给本皇子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