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少帅,一脚踢在了他后心上。
穆宗文重重磕在地上,牙齿咬破了舌头,满嘴都是血。
穆宗文呸了一口,吐掉了满嘴血沫和尘土,咧开嘴,无所畏惧。
“怎么?如今成了少帅的人,威势也大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呀,让我去给你爹娘抵命。不过,我看你也没这个胆子吧?”
姽婳从时野身后走出,走到了更靠近穆宗文的地方。
她眼眶通红,看起来柔弱而又可怜。
经过时野身旁时,她被时野一把拽住了纤细皓白的手腕。
他单手拽住姽婳,另一手从腰间卸下了什么。
时野的腰间,是一把勃朗宁,那是他的随身之物,从未借给过旁人。
而此刻,他将那把勃朗宁放到了姽婳手中。
“会用么?”
姽婳看向手中那个可以轻易要人性命的物件,缓缓摇了摇头。
时野将姽婳拉到身前,包着她的手举起了那把勃朗宁,对准了表情狰狞的穆宗文。
“我的枪法很准,你说,你想射他哪里?头颅?还是胸口?”
众人毫不怀疑,只要姽婳说出一个地方,下一秒,那枚子弹就会穿透了那里。
而穆宗文则猖狂地在那里狂笑,仿佛根本不把面前的女子放在眼里。
深吸一口气,姽婳看向还在不停口吐脏言的穆宗文,低声道,“手脚。”
身后的时野问也没问,只低声说了句,“好。”
而后,四声砰砰的巨响后,穆宗文嚎叫着倒在地上,他的手脚之上四个血洞,整个人只能像蛆虫一般在地上蠕动。
“我不会要你的命,你的命,是留给律法去审判的。”
姽婳冷冷地看向他,而后,突然昂起一抹笑。
“你刚刚不断激怒我,就是想求死是吧。是呀,骄傲一生的穆少爷,怎么肯去坐牢呢,可惜,我偏不如你所愿。你当初靠权势逃脱了罪责,今日,同样因为权势要去受审承担你本就该承担的罪。”
看着穆宗文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惊恐而变得惨白的脸庞,姽婳笑得更开心了,“我不会因为杀你而脏了自己的手,你不值得。你的未来是望得着头了,可我的,才刚刚开始。你说我勾搭时少帅,是呀,你说我得了势,会不会把你们整个穆家都踩在脚下,嗯?”
“不!不!”穆宗文嘶吼着想向姽婳那里蠕动,却被人直接踩住,动弹不得。
他不要坐牢,不要去吃枪子,他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要给那两个贱人偿命。
可惜,这世间万事,不是皆能遂了他穆二少的心愿的。
人终究要为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的。
时野走上前来,吩咐道,“送去巡司署,让他们好好审明白。另外,穆家草芥人命、贿赂官员的证据一并送去,让他们给我提起点精神来,别把自己仕途做到头了。"
这便是彻底断了穆家疏通关系这条路了。
副官应了是,拖着人便往外走。
等待穆宗文的,将是他从未想过的法律制裁,以及他的靠山穆家的颓败倒塌。
时野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二哥!”
是穆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