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穆夫人被送回城时就已满城议论,如今提刑司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早已是满城皆知。”
章大人还没说的是,长荣公主和穆卿的那点子事,早已传出了几十个版本,怕是如今满皇都都在等着看陛下如何处理这位长荣公主了。
皇帝只觉眼前一黑,魏大总管慌忙上来喂药丸。
“陛下,快服用顺心丹,您如今要平心静气,不能动怒。”
皇帝的病,是早年操劳落下的病症,到了如今的岁数,越发感觉身子的疲惫,尤其最近几个月,更是时时精神不济,只能靠丹药提神。
皇帝缓过这阵难受,厉声对魏大总管吩咐道,“去,把长荣给朕提来,朕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半个时辰,司念便被带来了。
随着一同前来的,还有迟非晚。
这也无可厚非,他是司念的夫君,两人成亲连半月都不到,房都未圆,就出了此等丑事,于公于私,他都该来此一听。
司念一张俏脸煞白。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一直以为温和良善的夫君,得知她和穆卿一事后,露出的冰冷眼神,更是让她前所未有的胆寒。
她知道,人证物证俱在,自己狡辩不得了。
于是,司念咬准了自己同穆卿二人只是知己,因为发现穆卿死得蹊跷,同他的夫人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才一时糊涂。
司念泪眼朦胧看向上首。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儿臣的确和穆大人并无私情,且儿臣与穆大人同时病倒,症状相同,这难道不蹊跷吗?穆大人死后,他夫人直接报了急症,这不正是做贼心虚么?”
可硬茬子章大人不同意。
“公主此言差矣,穆大人的急症来得突然,当时去了六位医师共同查验,确定无误后才报的急症去世,那份查验文书,就连陛下也是看过的,并无异样。公主除了猜测,可有其他证据能证明穆夫人杀害夫君?”
司念自是没有的。
她恶狠狠看向章大人,银牙几乎咬碎。
这个老头儿,怎么如此不识时务?难道要让自己一个公主认罪下大狱么?
“够了,你的急病,是冲撞导致的,凌霄上师亲断,岂会有错。为了一个猜测,对正三品武将夫人下手,如此胆大妄为,来日这大祈江山你岂不是都要来插手管上一管?”
皇帝此次对司念失望至极,厌恶至极!
他可以容忍她骄纵任性,可以容忍她的来历不明。
她拿出的水车图纸,皇帝从未信过是出自她手的。
但是只要她足够有用,自己可以装作不知。
有些事,不必非要探寻清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把好处攥到手里便好。
可皇帝没想到,司念给他闯了一个这么大的祸!
私通臣子、杀害臣妻,如今满城沸沸扬扬,皇家颜面荡然无存。
盛怒之下的皇帝刚准备说什么,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而众人只看皇帝训斥了长荣公主后,便气得昏厥了过去,面色煞白,骇人的很。
魏大总管忙上前扶着皇帝惊呼道,“陛下,陛下,您醒醒!来人,快去传御医,再使唤个人去请太子殿下,长荣公主将陛下气昏过去了!”
底下,跪着的司念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怎会如此?
父皇?父皇不能出事!
他出了事,自己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