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说的又不止是礼服。
这时,景泰来了。
他一进来,便摆出了一副慈父的架势,先是骂了几句越泽,又拐弯抹角说起了景棠的无辜。
“棠棠刚刚脱离危险,你妈妈在陪着她。婳婳,你也知道,你妹妹的身子差到什么地步了,她现在没有合适的肾源,就是在等死。她怎么可能和越泽有关系呢?她那么单纯,你和越泽还是她给牵的线。视频太容易做手脚了,又没有声音,那不就是看图说话,让人猜测么?你别太多心了。”
他已经让人去和越家接洽,那个摄像头的所有监控资料都会被格式化掉,防止容婳以后想起来要去找证据。
如今只有大屏上一段没有声音的画面,倒也能勉强将二人定位成关系亲密的好友。
姽婳没有回答。
正好这时,门被敲响,是越家的人来了。
越泽手里还拿着电话,好像在和谁通话。
越家父母刚准备将儿子扯过来道歉,越泽却突然猛地抬头看向姽婳,厉声质问道,“你今天去过监控中心?你早就看到了那一段录像!是不是你,故意将监控投放到大屏上的?”
病房内所有人都惊住了。
景泰看向姽婳,惊怒道,“这是你做的?你疯了,你要害死你妹妹么?”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满含斥责的意味。
他们不去想,越泽和景棠这两个人先做出的亲密行为才是因。
有因,才会酿出今日订婚宴上两家颜面扫地的果。
姽婳也不惊慌,她看向越泽,“我没有。”
越泽气笑了,英俊的脸庞上满是不屑,“刚刚酒店安保负责人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曾经进过监控中心,那做手脚的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监控中心在几楼?”
姽婳反问道。
“二楼。”
姽婳心灰意冷般地冷笑一声,“越家的酒店,自然到处都装满了摄像头,休息室在五楼,我要去二楼的监控中心,一路上经过的摄像头应该不少吧,越少爷有空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去让你的人查查监控,看看到底是如今犯了错,到处想着甩锅的安保负责人的话更准,还是监控更准!”
越父一听这话,就知道面前这个小姑娘,还么问心无愧,要么已经干净利索收好尾不怕去查,不管哪种,此刻都不能激怒她了。
越家和景家这个订婚宴,整个商界圈子怕是要议论不短时间。
越是如此,他们越是要拿出态度来。
他干脆利落朝越泽背上拍了一记,呵斥其闭嘴。
而后转头看向姽婳。
“婳婳,是伯父没教好孩子,越泽被我和他妈妈宠坏了,冲动易怒,做事不经考虑。今天这件事,你是最大的受害者,伯父伯母给你道歉,怎么解决,我们都听你的。你如果还愿意接受越泽,我们就另挑日子再大办一场。你不愿意再接受的话,伯父伯母绝不勉强你,你以后就是我们越家的干女儿,日后你有好姻缘,伯父也为你送上祝福。”
越父已经将姿态摆出来了,就连姽婳都不得不夸他一句老狐狸。
姽婳今日把越泽和景棠的事闹出来,也是有原因的。
自己如今势单力薄,景家和越家家大业大,真把他们逼急了,谁知道他们会使什么招?
只有让自己站在明面上,站在众人目光下,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的安全。
今日这事闹大,盯着自己的,不光景越两家,还有巴望着这两家出事的商场对手们。
双方互相牵制,才能达成平衡。
所以今天,姽婳将他们二人的监控录像捅了出来,却又没将能定死关系的音频一并放出。
为的,就是给他们转圜的机会。
而如今,怎么转圜,用什么样的方式转圜,就看自己这个受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