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人为难的看了一遍,说:“他们已然受到了惩罚,终归是多年同人,我认为,该是给一个机会,重新做人。”
方师父转向花枕月,说:“依除妖人只见,该当如何呢?”
花枕月手往上抬,在她的手上那颗邪珠已然开始散发一股恶臭的味道,黑色邪气渐渐溢散出来,而伴随着这邪气的溢散,吴敏月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满脸痛苦的开始打滚,口中大声的喊着:“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我受不了,啊啊啊!”
几人往后退了一步,陈怀仙却扑了过去,双手抱住吴敏月,焦急而又心疼的说:“敏月,敏月,我在这,我在这,你怎么样了,除妖人,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她吧。”
花枕月却轻声的叹了口气,说:“你与我说又有什么用呢,这不是我放不放过她的问题,而是,你们根本不知道邪珠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却擅自将邪珠吞入腹中,邪珠不止能吸取妖的力量,它在人的体内,同样会吸收人的力量,腐蚀人的五脏,当邪珠吸取了足够的力量,也就是宿主丧命的时刻啊。”
陈怀仙面如白纸,怀中的妻子痛苦不堪,双手用力抓着身前的衣服,双目紧闭,只不停的说着:“杀了我,杀我了,怀仙,好痛苦,杀了我……”
除妖人门主似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看向花枕月,说:“除妖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吴敏月的,如此痛苦,是在叫人不忍。”
任无忧却瞪了一眼,大声的说了一句:“方才,这两人冤枉花枕月,口出恶言的时候,可没有人叫他们闭嘴,邪珠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花枕月来做,她已经……”
“无忧!”唐醉影开口打断了任无忧的话,并且拉了他一下,闪身站在任无忧的面前,花枕月的旁边,冲着前面几人略一拱手,说:“关于邪珠之事,小生也有所了解,这东西邪气的很,一旦入体,难以活命,花枕月虽然是除妖人,但是,她也只有二十岁,面对这种东西,还请门主尽一份力,花枕月怕是有心也无力。”
除妖人门主愣了一下,这两个跟在花枕月身边的人当真是全心全意的为她着想,若是不能让花枕月亲自动手,听他们两个的意思,是想着花枕月最好什么都不做,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听就好。
方师父见了吴敏月的惨状,手打佛号,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除妖人,当真是没有办法了吗?”
花枕月方要说话,唐醉影又往前走了半步,手握玉骨扇,冲着方师父便深行了一礼,说:“这位方师父,请容小生造次,花枕月确实无能为力,请莫强人所难。”
任无忧与花枕月同时看向唐醉影,唐醉影阻止的很明显,也很直接,便是不要花枕月管这个事情,这看似无情的场面,都开始让任无忧怀疑唐醉影这十世是否真的在修善了。
方师父摇头叹息一声:“上天有好生之德,眼见人在前,而不能救,又如何能叫人忍心,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颗邪珠代表的便是一条性命,而一颗邪珠又不知道会要了多少妖的性命,相比较起来,哪一个更叫人不忍呢,唉……”花枕月说了一句,跟着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唐醉影的手臂,让他退后,脚步往前迈了半步,说:“能救是能救,但是需要门主帮忙。”
除妖人门主立时开口,说:“要如何做,除妖人请说。”
花枕月略略思考了半晌,说:“方法倒也不难,吴敏月虽然将邪珠吞入体内,但是我方才有所试探,她吞噬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在这几天而已,更有可能是在上岛之后方才吞食的,邪珠并未吸取她很多的力量,只是对五脏有所顺上,想要救她,只需要将残留在她体内的邪气逼出,输入相应的力量来保护五脏,陈怀仙作为她的丈夫本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陈怀仙跟随在吴敏月的身边许久,他也已经沾染了邪气,故此,他的力量不能用,而门主修为高深,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除妖人门主迟疑了一下,说:“可以是可以,只是,我的力量若与吴敏月的力量相互排斥,只怕会更为棘手。”
花枕月摇了摇头,说:“这一点请门主放心,除妖人的修行都是大同小异的,不会出现排斥的情况,除非……”
除妖人门主问了一句:“除非什么?”
花枕月眉目垂下,说:“除非力量之中掺杂了邪气,非但不能救吴敏月,还是使她立时毙命!”
“不行!”说这话的却是陈怀仙,陈怀仙环抱着爱妻,一双眼睛盯着除妖人门主,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说:“对不住了门主,为了我的妻子,我不能再隐瞒!”
事情又出现了翻转,而这一次,又不知陈怀仙要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