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命去章伟山,探查烛龙身上的旱神之力的缘由,且钟鼓非是妖魔,他之保证,可以作数。”
“那就是个疯子!”任无忧怒吼了一声,让他相信钟鼓没有害人之心,那断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现在钟鼓还跟在花枕月的旁边,那更是让任无忧时时刻刻都在担忧。
唐醉影见任无忧控制不住自己,连忙伸手拉了他一把,说:“无忧,你冷静些,花枕月同钟鼓前往章伟山,是经过东岳大帝同碧霞元君同意的,且花枕月非是小孩,她有自保的能力,我们不可为难东岳大帝。”
“可是……!”任无忧涨红了脸,说不出来一句话。
僵持不下之际,凛冽的狂风呼啸而来,振翅之声进入到耳中,天空之上,庞然大物,缓缓落下,赤红色的龙身,将整个庭院都填充的满满的。
任无忧傻了眼一般的看着躺在院中的烛龙,这条赤红色的龙本应在章伟山上的,为何这才不过一日光景,便从千里之外的章伟山到了泰山之上?
花枕月纵身从钦的背上跃下来,站到地面之上,任无忧一眼看到,忙迎了上去,双手抓住花枕月的手臂,上下打量了她,关切的问道:“花枕月,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花枕月开口答了一句,随即拿开任无忧的手,从任无忧与唐醉影的中间走过去,来至东岳大帝的面前,手臂抬起,拱手做了个揖,说:“东岳大帝,章伟山出了大事,地火冲破结界,将地表点燃,魔族入侵,已经占领了章伟山,烛龙命危,请东岳大帝出手相救,啊……”
话还没说完,花枕月忽然觉得胸腔之内,血液翻涌,一时之间压制不住,鲜血吐出,整个人力气全失,眼前一黑,身体向后倒去,任无忧一眼看到,抢步上前,单手接住了花枕月,高声呼唤:“花枕月,花枕月,你怎么样了,花枕月,醒醒,醒醒!”
饶是任无忧高声呼唤,花枕月亦是紧闭双目,牙关紧咬,似是已经听不到他说话。
“先是动用菩提咒,强行引导神力,后用金刚诀压制魔族,施力过重,引动旧伤,一并爆发了。”化为人形的钦,走上前来,冷声解释了一句。
东岳大帝耳听此言,双目落在花枕月的身上,略一沉吟,说:“将女魃带往碧霞祠,请碧霞元君降甘露相救,女魃只是施力过甚,不会有性命之忧。”
唐醉影开口言道:“多谢东岳大帝,无忧,我们快去。”
“唐醉影请留步。”正在唐醉影想要同任无忧一起将花枕月送去碧霞祠的时候,东岳大帝忽然开口留人。
唐醉影愣了一下,抬目看了一眼东岳大帝,东岳大帝也正在看着他,唐醉影知晓是有事情要说,略一沉吟,转目看向任无忧,说:“无忧,你先送花枕月过去,我稍后就来。”
任无忧的心里着急,来不及多想,点点头,说:“好,你小心一些。”
说罢,任无忧将花枕月打横抱起来,快步出了门,离开了泰山庙,往碧霞祠而去,唐醉影则留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东岳大帝,说:“不知东岳大帝有何吩咐,请说。”
东岳大帝却先将目光转向了钟鼓,双目沉下,说:“烛龙命危,乃是地火引起,地火虽然是因为外力而冲破地表,灼烧章伟山,但是,究其根本原因,地火乃是这自然之中的一种灾难,想要解地火之危,救烛龙性命,需得用自然之力,方可救治,钟鼓,若想救烛龙之命,非是我出手,而是另有其人。”
钟鼓冰冷的一张脸,略有动容,眉头紧皱在一起,说:“东岳大帝,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你们这些人,说起话来,转弯抹角,该怎样救,谁能救,直接说便是,猜来猜去,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
对于诸神,钟鼓一向没有好颜色,东岳大帝也不生气,仍旧是面色平静,闻言抬手一指,所指方向落在唐醉影的身上,开口言道:“唐醉影身负灵珠之力,而灵珠是天地之间的精气神所形成的,是这天地之间最为精纯的力量,唯有唐醉影能救烛龙之命,你若相救烛龙的性命,还需要唐醉影出手方可。”
“啊?”不等旁人做出反应,唐醉影倒是愣了一下,东岳大帝将他留下来,原来是为了让他救治烛龙,而这句话,又让唐醉影有些不知所措了。
钟鼓与钦同唐醉影等人,有着解不开的仇怨,而今要求助仇人之友,钟鼓自是满脸的不情不愿,而唐醉影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却已经反应过来,手中“刷”的一下展开乾坤八卦扇,微微一笑,说:“想要我出手救治烛龙,自然是不敢推卸,但是,这世上断然没有赔本的买卖,若想让我出手,我有一个条件,答应了,我立时便出手。”
钟鼓怒目相看,此时,他并不知道,这个条件将会影响到他此后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