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了李世民腿上,并且揪着他的胡子。
唐天行把萱萱报到了自己的腿上,说到了声。“没大没小的。”
李世民却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然后说到:“继续说,怎么个不得已?”
对李世民来讲,得位不正是心头上去不掉的一道伤疤。
如果只有兕子,唐天行可以随便说,口无遮拦,即使传到了李世民耳朵里,那也是传过去的。太子的事传到皇帝耳朵里的不知道多少。但是当面说却是另一回事。
“这个,儿臣胡言乱语。”唐天行准备岔开话题,“父皇坐这个榻上吧,这个挺舒服的。”
按照沙发设计的软榻怎么都比一个蒲团坐着舒服。这是唐天行这几天才捣鼓出来的,毕竟自己也不是做家具设计的。
“嗯,这个不错,完了给太极殿送一套。”李世民笑着说,“再说说那个不得已。”
唐天行伸手扶住额头,今天一定没有看老黄历,不由得抬起头来瞪了兕子一眼。
“父皇,皇兄瞪我。”兕子才不怕李承乾,作为李世民最宠爱的女儿,而且自出生就体弱多病。兕子对于李世民而言就和萱萱对于唐天行一样,都是心头肉。
李世民用手中的折扇拍了一下李承乾的头,说道:“不许欺负兕子。”
唐天行挠了挠头,理了理思绪,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回父皇,父皇与隐太子之间的事迟早会发生不可避免,只是这件事上,父皇胜了。”
略微顿了顿,看着李世民面无表情,唐天行继续说:“我觉得,隐太子和皇爷爷并不是您说的那么不堪,但是却让您登基的逻辑自洽了——就是道理通了,可以说服天下人了。皇爷爷的无能,隐太子的残暴,以及父皇的英明神武都为父皇的登基提供了基础,这会让后人觉得皇位本就该是父皇的。大唐的天下是父皇打下来的。”
“那不得已是怎么回事?”李世民觉得唐天行啰里八嗦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尽管说出了自己登基后做的一切的原因。
“这个父皇不应该更清楚吗?那件事,您能不做吗?如果不做,您现在又会怎样?”唐天行说道,“皇爷爷起事的时候,父皇多大年纪?父皇觉得您在那个年纪,父兄均在的情况下,父皇能做主吗?”
李世民听到这些话,脸色立刻就变得阴沉。这是把李渊和李建成变得昏庸无能,把自己变得英明神武之后的唯一破绽。十四岁,一个中二病勃发的时期,就算李世民再怎么英明神武,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掌握家族。这又不是几个小朋友抢个橡皮擦,力气大就能赢,或者会哭闹也行。所以李世民是不可能做主谋反,毕竟这是要灭九族的,这不是十几岁的人能够承担的。
兕子看着父兄之间的气氛凝重了起来,站起身来到李世民的身后,双手在李世民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李世民的神色也逐渐缓和了下来。李世民、李建成以及李渊的事情,现在只有李世民一个人清楚,或许还有极个别的几个老人比如温大雅。但逝者已逝,历史只能推断,知道的的却都是故事,而这些故事大多都是李世民一个人编撰的。
“父皇,兕子,一会在这吃饭吧?”唐天行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