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城西。毗湿奴神如约而至。
左右两护法,一为南山禅宗无禅和尚,一为仁剑隐儒孔老夫子。
无马。
有象。有虎。
象是巨象,巨大的狼骑着巨大的象。虎是黑虎,活佛在上。
三对三,苦难之神这方也是三人,一为西凉第一勇士呼巴次愣,一为鸟人阿乌。
当然,就是阿乌。
阿乌就是阿乌,作为一个俘虏,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阿乌是绝口不提。谁也不许提。那是一个耻辱。如果没有陀迦落鸟人必定丧身虎腹,如果没有乌楚楚阿乌也同样会葬身虎腹,当然阿乌宁可葬身于虎腹也不愿意承受这种屈辱,但是阿乌志向远大心愿未了结果还是不得不接受这种羞辱,所以阿乌强忍着,不哭!
结果就是,一镖未出,刺杀行动宣告失败。
结果就是,人未进帐,鸟人已被黑虎擒获。
其间过程乌楚楚是一清二楚,当阿乌被黑虎叼进帐中的时候,阿乌只见到了一个人。
就是乌楚楚。
神人就是神人,鸟人岂能动得!凉州城下三军阵前阿乌是心乱如麻,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实则陀迦落并没有拿他怎样,黑虎招待美人作陪,好酒好肉随便吃喝,直至此时阿乌也是zì yóu之身,可以随意来去。腿就长在阿乌的身上,脚就长在阿乌的腿上,阿乌尽可一走了之完全不用跟着来的,阿乌原本就是自己要来——
输了就认,绝不赖皮,这就是阿乌。
只有一个理由,理由就是报仇,不要忘了阿乌也有老大——
且不说,单说毗湿奴神。
神人不多,只有两个,从苦难之神正式发出邀请而且只邀请毗湿奴神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这是神与神之间的会面。所以孔老夫子和无禅和尚只是添头儿,是为护法,保护毗湿奴神的安全。正式的场合,严肃的会面,不许笑,不许笑,你看呼巴次楞都不笑,瞪着两只牛眼很严肃的样子:“师叔祖!空悲师叔祖!呜呜呜呜——咦?”
只一板寸,红衣喇嘛,还有黑虎,又不是了:“啊!是了!活的,活佛!”毗湿奴神又笑了,无禅没有见过陀迦落,老和尚和老喇嘛,长得实在太像了。活佛降至,无禅和尚当场认错了祖宗,可是老夫子见过陀迦落,老夫子也有话说。但老夫子没有说话,老夫子躬身作礼,给他拜了一拜。活佛略一点头,侧坐黑虎背,斜抱铁琵琶,面sè愁苦,苦大仇深。
只将两只昏花老眼看过,似乎已将方殷所有心事完全看破!
黑虎是安静的,同样看着方殷。
石头搭的灶,石头盖的庙,锅里煮着茶,诵经老喇嘛。似乎一切都未改变,改变的只是呼巴次楞,呼巴次楞这头巨大的狼越来越像是一个人了,懂得礼数知道对错,不该开口就不开口,如同此时。兽xìng已被压制,人xìng正在复苏,此时的呼巴次楞容颜未改风采依旧,但相较于一个多月之前,在他眼中,他的心里似乎多了什么:“嗬嗬,嗬嗬。”活佛黑虎只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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