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待到过完年再回去,刚好做生意都不耽误,结果得了信后,那些往日就有共同爱好的商人们干脆就都嚷着要过来。
于是,这一批单纯就是为了吃而来的江蒙商人就来到了大衍国,比起温向荣带的使节团,花钱都要算计,这些商人个顶个都是财大气粗的,甚至有那么近一半的人都参与了卖福寿膏的生意,虽然如今福寿膏卖不进大衍国,但是在别国还是卖的很好,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可是让他们的腰包鼓鼓,就是拿别人银子不当银子使的国舅都无法相比。
做为这次游人的领头人,岳知章自认他是商人中读书最多的,一身儒雅的文人气息,若是不说绝不会被人当成一介商人,为了显示江蒙国的商人不是那种满身铜臭而低俗之人,这次与大衍人接触的事情就都落在他的身上。
岳知章有钱,很有钱,他的钱一小部分是祖上世世代代做生意积攒下来的,更多的则是他紧随着江蒙皇室将福寿膏卖往各国得来的暴利。
这钱来的容易,花起来也就不那么心疼,以往在江蒙,他没少拿这些银子上下打点,也正国为有银子开路,他这人又总让人如沐春风的性子,收了他的银子还会觉得自己这是在赐给他恩典,所以在江蒙的官员中,岳知章还是有个很好的口碑。
而这样自认儒雅的岳知章,他此来大衍,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品尝被国舅挂在嘴边的美食和美酒,但更大的目的却是想要挖几个厨子回去。
从国舅那里他可是听说了,年前来大衍这次,那些人是打着要把宁远王妃的哥哥弄过去的打算,不说宁远王妃的哥哥会不会去江蒙,就算去了江蒙会不会迫于江蒙人的威慑而用美食替江蒙人赚钱。
就算他们的计划真的实行了,那也跟他无关,与其那样好高骛远,岳知章认为还是弄几个大衍国的厨子回去比较靠谱。
他这次来大衍的目的很明确,除了尝尽美食,最好的就是花重金请几个大衍厨子回去,当然,前提是大衍的美食真像国舅说的那样好,毕竟众口难调,谁知道国舅的口味是否异于常人,他也不太相信没有加入福寿膏的美食,真会有那种让人念念不忘的魔力?
有了这样的打算,岳知章自然是来者不拒,什么都要挑着好的上,他又不差钱,人生在世赚那么多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不就剩下的享乐了?
有岳知章打了样,同来的商人就算真有舍不得银子的,也不好在这些彼此差不多的竞争对手面前失了面子,当然是什么贵,什么好就捡着什么来。
一桌桌的美味上桌,光是闻味就已经让这些商人们觉得不虚此行,等提起筷子夹了相中的菜肴入口,即使是早在国舅那里知道大衍美食无与伦比的美味,还是被震惊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剩下的就只有筷子碰着盘子和美味在口中咀嚼的声音了。
原本就是盘大量足做出的一桌菜,风卷残云似的就消失在众人口中,等回味过来时,盘中的菜汤都被刮下来泡饭吃了,从没如此失态过的江蒙商人们都脸红了,这还是在大衍人的面前,他们怎么就吃到忘乎所以?
好在没有从那些庄子管事的脸上看到任何的鄙夷之色,他们才略略放心,就这桌子美味,想必很少有人吃着还能记着仪态,这样的场面,应该是常见吧。
而那些卫兵对这些人的吃相真没什么鄙夷,他们吃的越多,吃的越好,他们才赚的越多,虽然庄子上还有别的消遣可以从江蒙人的腰包里往外掏钱,但相较于那些女人用手段赚钱,他们更倾向于这样单纯的让江蒙人为美食而大把大把掏银子。
吃饱了,商人们才想到被国舅推崇的王府佳酿,可之前他们只顾着吃,完全就忘了喝酒的事,此时一个个肚子都胀的跟球似的,小酒就菜跟肯定是吃不下了,干脆每人抱了一壶酒,坐在炉火边上,边消食边喝酒,倒也自得其乐。
而且,这酒真是好喝,就是往日不爱酒之人喝了都舍不得放下,更不要说这些平日谈个生意都在酒桌上,早就练的爱酒如命的商人们了。
一壶接着一壶,好像里面装的都是不要钱的水似的,待外面烟花绚烂之时,江蒙商人都喝的双眼朦胧,看哪里都有重影,好在这酒是好酒,就是喝的烂醉第二日睡醒了也不会头疼欲裂,不然明天起来谁还吃得下更多的美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