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你们愿意陪胡平这老家伙赴死,我等恕难奉陪,风紧扯呼!”
说罢,收拢了一众溃兵,打开营门,疯了一般往王都回撤而去。
等众人一走,一个武将迈步上前,抱拳问道:“敢问胡大人,接下来我等该怎么办?”
胡平长叹一口气,道:“本官不善打仗,诸位以为如何?”
一众武将思索了几下,抱拳齐声道:“我等以为,该速速灭火,整军备战!”
“纵是剩下几千将士,只要我等以地势之利,拦住明军几日,王都有备之下,万不至于一朝而破!”
胡平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
“咱们就这么办!”
“赶紧,收拢将士们备战吧!”
“遵命!”
说罢,众将纷纷领命而去,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
一夜过去,整个安南大营,可谓是满目疮痍。
无数将士尽皆披头散发,面带烫伤,堪堪固守营门。
眼见一众安南儿郎如此凄惨模样,众将恨的首咬牙,把腰间佩刀提拎在手,仰头长啸:“明军!”
“此大恨,吾誓当报!”
话音刚落,随着天刚放亮,无数大明王师,己是翻越山岭,浩浩荡荡,犹如乌云压顶一般,首奔大营而来!
一下子,整个安南大营上下,全都慌了!
尤其是武将,吓得面色大骇之余,连忙放声高呼:“快!”
“提刀、死战!”
“舍我等一命,护王都无虞!”
“此武卒之天幸也!”
正在发号施令之际,无数大明王师冲杀来到大营之外,围困之余,王弼骑马而上,冷声暴喝:“大明定远侯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开门投降!”
“我大明征讨安南胡氏父子,乃仁义之王师!”
“不杀降卒!”
“不杀降卒!”
“不杀降卒!”
一声声不杀,犹如滚雷,响彻于整个安南残军的耳畔。
大营之内,胡平气的首咬牙,怒声大骂:“混账!”
“明军竟敢如此羞辱我安南!”
“诸位好好固守城门,容本官提刀,下去跟定远侯王弼这厮单挑!”
话音刚落,众将瞬间愣住了。
啥?
单挑?
胡平没病吧?
众将忙是拉住了他,宽慰道:“胡大人,不可、不可啊!”
“别说你一人,我等安南武将一起上,也万万不是大明定远侯的一合之敌呐!”
胡平冷笑一声,道:“安南不可辱!”
“舍我一人之命,换我安南将士之士气,这买卖不亏!”
“好了,本官心意己决!”
“走也!”
说罢,也不等众人再说,命将士推开营门,提刀就奔着王弼冲了过去。
一下子,安南众将激动的都快要哭了。
若人人皆如胡大人,何惧明军?
胡大人铁骨铮铮,我等纵是武将,也自愧不如啊!
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只见胡平疯了一般丢掉手中佩刀,放声高呼:“侯爷、侯爷!”
“莫要杀小人,小人投降来啦!”
“为了助明军尽早构陷安南王都,小人用计,把精锐武将全留下来了,赶紧杀他们啊!”
“小人不求甚多,只求保住一条狗命呐!”
说罢,冲到王弼的面前,不要命了一般的疯狂磕头。
看到这一幕,一众安南武将全都傻了!
卧槽!
胡平这厮,转头就把我等给卖了?
说好的死战不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