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般狗娘养的文官,只为门户之私计,何曾在乎我大明、我华夏之尊?”
“骨头这么软……”
“若是往后帖木儿汗国打过来,你们恨不得开门纳降,反明复元啊?!”
一句话,骂得所有文臣脸色全都不好看了。
反明复元?
淮西武将之桀骜,也太他娘的气人了!
嘴里是一点也不饶人啊!
尤其是翰林院大学士方孝孺,气得咬牙切齿之余,忍不住迈步出列,道:“颍国公!”
“此事乃是杨博学等贼作恶,何至于辱我读书人?”
“他作恶,你倒是骂他啊,骂我等干甚?”
“你若如此口不择言,老夫可就跟你掰扯……”
可话话没说完,朱寿顿时甩了下袖袍,打断其话头之余,没好气地骂道:“滚回去!”
“少在这添乱!”
“否则,莫说孤琢磨诛了你这老顽固的十族!”
啥?
十族?
方孝孺吓得一大跳,忙不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赶紧说道:“太孙殿下莫急,是老臣说错话了!”
“回去,老臣这就回去!”
说罢,生怕惨遭十族之祸,转身便回文臣之列,再也不肯多放一个屁了。
至于此时的朱寿,则是缓缓起身,走下御阶,凝眸看向了杨博学,缓缓说道:“杨卿家!”
“在你看来……”
“我大明出兵征讨哈密,弊大于利是吧?”
闻言,杨博学忙是摆出一副忠烈之状,拱了拱手,振声说道:“回太孙殿下,此举万弊而无利!”
“身为我大明子民,自当有牺牲小我、而成全大家之心!”
“因区区哈密之叩关,大动干戈,实乃不智!”
“臣还是那句话,遣使于哈密,兀纳失里定俱于我大明天威,不敢生乱!”
“至于遭了劫掠,以及丢了性命的边关百姓……”
“朝廷多施银两,重建其屋宅,安抚其心,何生民怨?”
“此二计出,殿下自可垂拱而治!”
见他神情真挚、不似作伪,朱寿顿时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板子不打在卿家头上,卿家是不知疼啊!”
“杨卿家,你说巧不巧?”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一个慈眉善目的笑容,幽幽地道:“孤也心有一计,可叫卿家开悟,得享圣人之道!”
咦?
得享圣人之道?
杨博学也不生疑,一下来了精神,忙不迭好奇地问:“敢问殿下,是何良计?”
“还望殿下为臣解惑?”
朱寿也不卖关子,笑嘻嘻地道:“你刚才说,施以银两,安抚其心,便可不生民怨、垂拱而治是吧?”
杨博学重重点了点头,下意识地道:“没错!”
“敢问太孙殿下,您的意思是……”
朱寿微微一笑,声音里却透着无穷的冷冽:“既然如此……”
“杨卿家!”
“孤给你一万两银子,你把妻妾送于乞丐,玩上三日三夜?”
“放心!”
“不必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孤大可下旨,封你正妻为诰命之身,再擢升卿家官阶,以安抚卿家之心,如何啊?”
话音刚落,杨博学脸色瞬间绿了。
该死啊!
朱雄英!
你出的这个馊主意,也太他娘的侮辱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