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寿的话音落下,太子朱标脸色瞬间绿了。
兔崽子!
闹了半天,你是真想看着自个的老爹挨揍是吧?
孤不就是想轰你一炮吗?
至于吗?
啥仇啥怨啊?
孤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孽障?
可他也来不及细想,忙是转头凝眸看向了朱元璋,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硬着头皮道:“爹……”
话刚一出口,朱元璋己是抄起了鞋底,嘴里爆发出一声字正腔圆的怒喝,恼怒骂道:“逆子!”
“敢动用洪武大炮轰咱的乖孙是吧?”
“咱抽不死你这个兔崽子!”
“看打!”
说罢,抄起手中的鞋底,首首奔着太子朱标便冲了过去。
太子朱标吓得脸都白了,脚底一抹油,撒腿便跑:“爹!”
“有话好好说!”
“何必动粗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朱元璋撇了撇嘴,冷冷一笑道:“放屁!”
“咱是个泥腿子,哪来的什么君子?”
“逆子!”
“给老子消停挨揍吧你!”
紧接着,明明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了,竟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朱标的身后,随手一抓,便抓住朱标的衣领拎了起来,摔在了地上。
啪!
随着一声脆响,鞋底便首首拍到了朱标的屁股,疼得朱标是龇牙咧嘴!
可此时,骑在屋脊上的朱寿看到这一幕,却是连连拍手叫好,激动地道:“对对对!”
“老头子,您老就该这么打!”
“老爹若不是非要诈死,孙儿至于当狗屁太孙吗?”
“如今倒好,天天还得操心乱七八糟的国事,孙儿可被这老小子害惨了啊!”
“揍他,狠狠地揍他!”
“不然孙儿实在是解不了心头之气!”
闻言,朱标捂着脑袋、护着腚之余,气恼抬头大骂:“逆子!”
“你除了挑拨离间,还会干个屁?”
“孤不当皇帝咋了?”
“子承父业,有毛病吗?”
“没毛病啊!”
“无非是继承的家业大了点,时间早了点,还有啥啊?”
“爹叫你少走几十年弯路,有何不妥?”
不料,朱寿一点也没听进去,老神在在地道:“说别的没用!”
“孩儿只有一句话!”
“从今往后,奏疏咱们爹俩对半批,少天天只叫孩儿一人批奏疏!”
“累傻小子呢?”
朱标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不成!”
“要说批……”
“允熥这娃子也得分担分担!”
“凭啥咱们爹俩累得跟孙子一样,这兔崽子在后院里头啃酱骨头啊!”
朱允熥满面错愕,懵逼地道:“爹,咋还有孩儿的事啊……”
话还没说完,朱标挥手打断了话头,道:“闭嘴!”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爹,莫打莫打了!”
“快快放下鞋底!”
朱元璋顺势把鞋底穿回脚上,气哼哼地道:“兔崽子!”
“再坏了咱的三年造反计划表,咱抽不死你!”
“廖大廖二!”
“去把梯子拿过来把,接咱的乖孙子们下来!”
“遵旨!”
说罢,廖家兄弟早己是轻车熟路,把一个梯子放到了屋瓦之上,接朱寿、朱允熥下了屋脊。
刚一迈步下了梯子,还不等朱寿站稳,朱元璋己是急切迈步上前,面色充满了担忧!
“陛下!”
“臣朱元璋救驾来迟,还望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