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朱高煦怂成老狗的样子,朱棣心里满意极了。
兔崽子!
还什么争做皇帝?
生怕燕王一脉死得不够快?
再说,皇储若是朱允炆,燕王一脉永不朝皇,这是能往外说的话吗?
今个不把这孽障教训明白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大乱子!
雄英那娃子,仁慈归仁慈,可也没说过允许藩王宗师轻蔑天子一脉的话来啊!
转念一想,他便凝眸看向了朱高煦,冷冷地道:“兔崽子,给本王记住了!”
“朱允炆废物是废物,可他终究是天子一脉的庶出,身负天子一脉的名义!”
“本王还有你二伯秦王、三伯晋王,怎么骂朱允炆都无妨,雄英绝不会怪罪我们,可别人一旦轻视天子一脉,他岂有轻饶之理?”
“这话要是让他听着了,还什么高阳郡王……”
“你等着流放辽东去种土豆吧!”
“听懂了吗?!”
朱高煦微微皱眉,下意识地问:“爹,堂兄他不也是看不上朱允炆吗?”
“怎么会……”
朱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骂道:“那能一样吗?”
“你觉得你大哥高炽仁善好欺负,但你能容忍别人指着高炽鼻子骂他的不是吗?”
朱高煦眼中掀起一抹十足的杀意,咬牙切齿地道:“谁他娘的敢骂大哥,老子弄死他!”
闻言,朱棣踹了他一脚,笑骂道:“那不就完了?”
“朱允炆可以废,可他代表是天子一脉的脸面,嘴巴不把门,那就是折辱天子一脉的脸面,岂能容你?”
“你堂兄可以不把朱允炆当人看,咱们不能,起码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你堂兄不怪罪,文官还不得抓住这个把柄,陷害死燕王一脉?”
“往后多读读兵书吧!”
“去了黄金州,咱们父子一起打下那片肥沃不亚于大明本土的天赐我燕王一脉之地!”
啥?
父子齐上阵?
本郡王追求的,不就是跟爹一样,肆意驰骋疆场吗?
一瞬间,朱高煦立马忘了浑身疼痛,翻身而起,满脸激动地道:“爹,孩儿知道咧!”
“孩儿这就去琢磨兵法!”
说罢,竟是顾头不顾腚,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看到这一幕,朱高燧拉了拉朱高炽的衣袖,低声道:“老大,二哥是不是上了爹的当,被爹给耍了?”
朱高炽微微一笑,道:“是不是重要吗?”
“你明知道爹在耍你玩,不也挺高兴的吗?”
“老三!”
“这回你听大哥的,堂兄赐了你锦衣卫小旗,往后你按时点卯,但点完卯就赶紧回府,莫要跟锦衣卫多接触,知道了吗?”
朱高燧顿时一愣,忍不住问道:“为啥?”
“爹不是说叫俺死活不能当值吗?”
朱高炽摇了摇头,说道:“不!”
“你得去当值!”
“当值点卯,是在告诉堂兄,这份恩情和隆恩你领了,点完卯就回府,是在告诉堂兄,你无意沾染天子亲军权柄!”
“否则死活不去当值点卯,那就是在表明,你看不上锦衣卫小旗,不领太孙赐恩!”
“那麻烦可就大了!”
“简首无疑于告诉天下人,你野心大的离谱,那时候就是取死之道了!”
话音落下,朱高燧一下愣住了。
卧槽!
大哥啥时候心眼子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