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很久,厉远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时间了。
可是看了眼,齐朗那边现在正是早晨,他不可能现在还没醒的。
“喂”,虚弱的声音传来。
厉远琛差点就把电话挂断了,听到声音后还有点不敢相信。
看到“通话中”的字样后,他才敢确定了。
“齐朗?”
“是我。”
声音还是很虚弱,还参杂着微弱的喘息声,厉远琛不仔细听的话都快要听不见了。
“你怎么了?”厉远琛皱着眉,心里顿时有些担心。
那边齐朗长长地舒了口气,接过了护士手里的轮椅,身体无力,骤然一松,重重地坐了下去。
拿起轮椅扶手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汗,齐朗才说:“没事,刚在做复健。”
没事就好,厉远琛也跟着长舒了口气,他问:“最近怎么样了?”
齐朗盯着眼前的器材,苦笑了声,说:“还那样。”
语气平澹得好像在说一件家常事一样。
还那样就是还站不起来,还不能行走。
厉远琛知道,他的腿还能保下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听着齐朗消沉的声音,厉远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齐朗反倒没有他想象中的消沉,他轻笑了下,猜到了他打电话来的原因。
出声问道:“是因为林曦要来看我的事吗?”
厉远琛也没想隐瞒,本来就是为了这事打的电话,于是回道:“是,你为什么会同意?”
齐朗被推着回了病房,他伸手阻止了下护士想要把他扶到床上的动作。
对着护士说了句话,护士离开后,他才重新拿起了电话。
“我想她不看到我,应该会挺担心的。”
本来齐朗只是想让林曦安心一点,但厉远琛却从这话里品出了另一番滋味。
“她担心朋友是正常的”,厉远琛会错了意,不服气道。
齐朗听出了他话里的醋意,嗤笑了一声,看来厉远琛还是把他当成了情敌啊。
他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对林曦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齐朗一说,厉远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轻声咳嗽了声,眨了眨眼,嘴上却还犟着,“我可没说你对她有别的意思。”
齐朗笑道:“是是是,你没说。”
被人笑话了,厉远琛面上有些尴尬,匆忙说了句:“好好养伤吧”。
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那头的齐朗想象到了厉远琛吃醋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
只有真的在乎对方的人,才会那么不理智的乱吃醋。
他体会过,所以也能理解厉远琛对自己的敌意。
厉远琛压根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了,他只会把它理解为这是他意识不清醒时说的胡话。
但他也深刻的知道这种胡话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回家后,厉远琛把护照给了林曦,并且说:“买了明天晚上七点的机票。”
林曦高兴地点头,“谢谢。”
她所有的情绪全部表现在了脸上,厉远琛看到那满足的微笑,心里还是忍不住泛着酸味。
当晚,林曦就在收拾着行李了。
厉远琛想说点什么的,但张了张嘴,最后又逗忍下了。
第二天,白天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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