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言怀瑾将张延踹飞过后不久,突然掩唇猛咳,身子踉跄了几步,险些站不稳。
陆子虞赶紧伸手去扶他,面上略有些担忧,“言公子,你可无事吧?”
看来,言怀瑾虽是会武功,可身子骨不大好,刚才他踹向张延胸口的那一脚,几乎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言怀瑾弯腰咳了半晌才堪堪止声。
他虚浮无力摆了摆手,“不必担心,我无事!”
陆子虞安顿好言怀瑾,从袖口掏出一支精巧锋利的朱钗,朝着那瘫到在地的张延走去。
钗柄如锥,若是扎在人身上,再拔出来可就是一个窟窿眼...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她便无需再伪装,只要能将张延心头死守的秘密套出来,就算真杀了他又有何妨?
如今京中局势动荡,她没兵权在手,无法以一己之力抗衡王皇后和四皇子瀛栖。
她能做的,惟有将这一池子浑水搅浑的越来越浑!
她要拖到自家爷带兵而归...
张延无力瘫在地上,衣襟之处被鲜血染个红艳。
他嘴里不停往外咳着血,细缝眼有些惊恐望着正步步朝着自己逼近的陆子虞。
“你...你想做什么?”
陆子虞勾唇站定在他身前,美眸中的不择手段,直让人瞧得汗毛倒竖。
她陆四娘,可从不是善善之辈。
“张大人,我想问问那位名唤牡丹的姑娘究竟是捏了你什么把柄,竟能让你不惜一切,胆敢背叛了右相?”陆子虞一针见血,只把张延问得大惊失色。
他哆嗦了几下唇,按捺下心头惶恐,掩饰着轻道,“把柄?什么把柄?她不过是拿云雨散威胁老夫罢了。若是我不帮她,便不会给我云雨散的解药!”
陆子虞挑眉笑盈盈看向他,眼中的戏谑似乎根本不信张延所说的话。
“云雨散虽是隐晦秘药,可毕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花些时间和功夫,定是可轻而易举找到解药的。”陆子虞紧紧盯着张延的一举一动,“你身居高位,要想找到云雨散的解药并不难。”
张延有意无意避开陆子虞的目光,那样子显然是心虚!
他抿紧了嘴,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
背叛右相的事情若被旁人知晓,无非就是自己和王家撕破脸罢了。可若他当年通敌卖国的事情被捅破了,这脑袋也就再也保不住了...
不能说,绝不能说!
“你不说也没关系。既然你能闻得出我与那牡丹身上气味儿相同,想必也猜到了我同她算是旧相识!就算你不说,我去问她自也一样。”
陆子虞噙着笑缓缓蹲下身子,手中的朱钗在张延身上随意比划着,“只不过,我没她那么好的耐心。我性子急,若是你真不肯说,倒是得吃些苦头了...”
说罢,手中朱钗一扬,狠狠扎进张延大腿之处。
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言怀瑾瞧见陆子虞手段狠绝,眼眸不由涌现出一丝赞赏之意。
敢爱敢恨,杀伐决断。这是他远远不及的心性...
正是因为自己做事太过瞻前顾后,才迟迟不敢同她表明心意。
他也很想攥拳咬牙勇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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