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已经有些听不明白了,只是愣愣的望着老者。
老者微微一笑,他似乎早就知道少年不可能明白,因此他面上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实际上当初他也不明白,等墨倾池将所有的事件讲清楚了,他才明白。
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似乎也要和墨倾池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讲清楚,告诉给自己这位弟子。
“你可知道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老者道。
少年面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他冷冷道:“就是那个甘心与yin贼田伯光为伍,最终死在七杀手杜七手中的令狐冲?”
“不错。”老者点头道:“你可知道杀令狐冲的人是谁吗?”
少年沉吟了一下道:“七杀手杜七受龙五驱使而刺杀令狐冲,但令狐冲和龙五并无冤仇,因此请龙五派人杀令狐冲的人不是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就是二宫主怜星。”
老者点头,他又问:“你可知道为什么邀月、怜星要杀令狐冲吗?”
少年果断摇头,这一点他的确也不知道,因此他摇头了,他苦笑望着老者,道:“这也正是我想问先生的其中的一个问题。”
老者点头,问:“你现在可还记得我给你关于长安谋战的书册?”
少年点头:“自然是记得的,而且可以倒背如流。”
“很好。”老者道:“既然如此,那你应当知道田伯光死后是谁背负这个罪名的。”
少年道:“书中记载背负这个罪名的人是墨倾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华山思过崖之上华山剑圣风清扬与墨倾池的决战才格外引人瞩目,据说其风采已经不下于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第二年于紫禁之巅的决战。”
老者那浑浊的眸子又开始流溢精光,仿佛间返老还童一样,老者深深叹了口气道:“你记得不错,杀掉令狐冲的这笔账,无论是其他人还是华山南宗与北宗的弟子都将这笔账记在了墨倾池身上,一直到墨倾池抵达华山之时,在十月十三日之前这笔账都记在了墨倾池身上。”
少年敏锐发现老者的用词之间的问题,他道:“风清扬和墨倾池的决战在十月十五日,但令狐冲这笔账却在十月十三日之时就已经转移了,这笔账转移到什么人的身上?”
老者笑而不语,只是望着少年。
少年跟在老者身边这么多年,又如何不明白老者言语中的意思呢?他揣测道:“难道这笔账又记在了邀月、怜星两人的身上了?”
老者点了点头,他望着少年一字一句开口道:“至始至终这笔账邀月、怜星都没有想过要记在墨倾池身上,因此这笔账到了适当的时候邀月、怜星自然会收回。”
少年不明白,道:“为什么邀月、怜星要在十月十三日这一天解释令狐冲之死呢?”
老者轻声一笑,叹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人世间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情’字呢?”
少年不算太懂,但总算还是懂了一些,他道:“先生您的意思是邀月怜星作出这一切的原因还是为了墨倾池,为了让墨倾池感激她们?”
老者淡淡一笑,他轻声叹道:“准确来说是邀月,邀月希望墨倾池在决斗结束之后前往移花宫。”
“前往移花宫?邀月宫主为什么一定要请墨倾池前往移花宫呢?为什么邀月宫主不用其他的方式请墨倾池前往移花宫呢?”
老者冲着少年冷冷一笑,而后非常淡漠道:“因为邀月、狄青麟、应无物以及墨倾池都得了一种病,一种非常常见但又不常见的病。”
“什么病?”
老者道:“骄傲的毛病,应无物、狄青麟因为骄傲自负,因此败了!而墨倾池、邀月因为骄傲自负,因此她们宁愿让对方心悦诚服,也不愿意用非常简单的方式达到他们的目的。”
少年彻底沉默了,他明白老者说得是实话。
邀月绝对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女人,而墨倾池也绝对是一个非常骄傲的男人,而且他们都是有本事骄傲的人。倘若这两个骄傲的人在一起,因此非常简单的事情在他们眼中都可能变得非常复杂,难以想象的的复杂。
长安谋战岂不是两个骄傲的人冲突的产物?
他喝了一杯酒,抬起头望着老者,开口道:“因此长安谋战之后,邀月还并没有实现她的计划?”
老者道:“准确来说他只是施行了计划中的第一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少年道:“因此华山决战邀月也一定参与其中了?”
老者道:“不错,这华山决战是邀月计划中的第二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最核心的一步。”
“为什么?”
老者淡淡回答了一句,让他无言以对的一句,他道:“因为邀月绝对不希望去移花宫见他的人是一个死人,因此墨倾池必须活着,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去见她,否则她的计划就没有成功。”
少年又苦笑了,他发现每当谈起墨倾池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苦笑,特别是谈及墨倾池和邀月之间事情的时候,他苦笑的次数会更加多。
他深深叹了口气,依旧很理智说道:“现在我想知道邀月最终达成了这个目标没有?这绝对是一个甚至难于登天的目标。”
老者也点头,他人慢慢站起身,轻声道:“这个目标的确难于登天,只不过却难不倒邀月,因此这个目标实现,在华山墨倾池与风清扬的决战结束之后,便实现了。”
“因此墨倾池前往了移花宫?”
老者点了点头,他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薄薄的手册,丢给少年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好奇,因此我相信这本书对你非常有用。”
少年低着头望着书册,书册封面只有一行字:华山决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