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的手,她以一种极其厌恶的压身望着陆小凤道:“你走,你真走?”
陆小凤望着一脸愤怒与鄙夷的薛冰,道:“他叫我走,我就只能走。”
薛冰指着陆小凤,气冲冲道:“为什么他叫你走你就只能走,他是你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陆小凤心平气和道:“他是我的朋友,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至少我还是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因此你就听他的?”
陆小凤道:“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听他的,但这件事我不能不停。”
“为什么?”薛冰已经并不愤怒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冷静下来的聪明女人总能想到一些事情。
陆小凤的语调依旧还很平静,他道:“因为有些事情他不希望我看见,我也不愿意看见。”
“什么事情?”薛冰准备问这句话,可他没有问了,他看见了陆小凤眼中那种悲怜的神色,这是一种她以前从未见到的神色,在她的记忆中陆小凤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非常高兴非常快乐的人。
她没有问了,她明白这件事绝对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太多了,她也明白这件事是陆小凤绝对不愿意道出口的,因此她不问了,她有时候喜欢使小性子逼迫男人,但时候她却非常温柔体贴,这时候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道:“走,我们走,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她牵住了陆小凤手,陆小凤没有像平时一样调侃或挣扎,她也平静而自然的牵着薛冰的手,两人离开,离开这个现今已经暗藏着刀光剑影武当山。
墨倾池的手中有剑,邀月赠予他的宝剑,现在他已经记得起这柄看上去做工并不华丽,但绝对锋利而坚韧宝剑本就是移花宫宫主邀月赠予给他,他也还记得赠予它这柄剑的邀月也的确要杀了,他甚至看见邀月动用了移花宫的绝世神兵碧血照丹青,这件媲美小楼一夜听春雨、七杀刀等世上一等一可怕的兵刃。
他记得自身和邀月在绣玉谷,在那开满鲜花绿草的山崖上展开了极其可怕的交锋,那一战他败了,虽然他本不应当败,但他败了,他不但败了,而且险些死掉。
现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回忆起那一战了,那一极其可怕的一战。
一直以来墨倾池都知道邀月是一个极其厉害也极其可怕的女人,这个女热的武学造诣与智慧超卓而不群,绝对现今江湖上有名的豪客能相提并论,他甚至认为如果邀月有称霸武林的野心,邀月甚至有机会成为第二个上官金虹。
他曾想过和邀月交手,但绝对没有想过在那种情况之下和邀月交手,更没有想过在和邀月交手之时竟然出现了一件他万万没有预料的变化。
那一战他本不应当败,但败了,现今他还记得那一日二月初二,那一天阳光明媚。
明媚的阳光,鲜花绿草铺地的绣玉谷,一群清丽脱俗持着宝剑的女子手中持着宝剑,立在绣玉谷的一块巨大的岩石前,一双双冷漠无情的眸子盯着前方一辆急速行事过来的马车。
她们的眼神极其冷酷,她们那看上去只适合绣花的手握住了剑,此时此刻无论任何人看见这一幕都会惊讶,而且也都会相信,相信这群看上去就连蚂蚁也都不忍心踩死的少女人会拔出剑,杀掉马车中的人。
剑已准备拔出,但未拔出。
马车在那块写着“擅闯者死”的岩石前停了下来。
驾车得人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可怖杀机的男人,这个男人平静走下了马车,而且非常随意的掀开了车帘。
车厢中有人,只有一个人。
一个年纪很年轻,不过二十许岁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长得并不算非常英俊,不过在少女们眼中看来这个男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即使这个人不开口说话,这魅力也是令人难以抵挡的。
八位少女立在岩石前,她们的心已经动了,但手中的剑还稳若磐石,随时准备出鞘。
他们看得出这个车厢中的男人是一个极其有魅力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倘若敢跨进这片地界,只有死。
无论什么人,至少擅闯就只有死,即使是武当山上最有名的武当派掌门石雁真人在这里也是如此。
她们冷冷望着车厢中的男人,等待男人的动作。
她们并不愿意杀人,但这个年轻的男人如果有任何逾越的动作,那她们也只有杀人了。
她们等,等了半晌,但青年依旧四平八稳坐在车厢内,他微笑望着持剑少女门,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们认识我,我也知道你们移花宫的规矩,因此你们可以派人禀告宫主,墨倾池前来拜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