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搜捕还是住所吃饭的问题都简直不再是问题,不过他并不愿意。
她虽然是一名刺客,只不过却是一名非常奇特的刺客,她并非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为达到目的而达到目的的刺客。他有自己的准则有自己的行为标准,他不想欠人人情,这一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当初她还没有成为弈剑大师傅采林弟子之前她就不喜欢求人,更不喜欢欠人,即使傅采林收养他经历的困难也比收养其他两位弟子多上太多了。
她不但不喜欢欠人恩情,更讨厌欠中原人的恩情,对于她来说中原人就是他的死敌,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中原人之间的关系了,在还没有抵达大隋之前他就已经对中原人恨之入骨了,倘若不是这中间发生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事情,恐怕当日也绝对不会上宋阀的船的。
因此面对这次搜捕,她并没有向曾经接纳他的宋阀求助,她更没有因为宋师道对于他的爱慕而对于欺骗宋师道,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失败非常愚蠢的刺客,即使这个刺客有着国色天香的容颜以及无可挑剔的武学造诣。
森林、山神庙。
杭州城外一出罕有人烟的地方已经有了人烟,这个已经荒凉了多年的破旧山神庙终于赢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一位年纪很年轻也很漂亮的女人。
这片猛兽出没的山林中也遇上了一位霸主,一个每天要杀几次生的女人。
篝火,烤肉。
这位看上去风姿绰约的女人坐在山神庙中吃着非常粗糙的食物,她身上并非是没有钱的,可这段时间她实在并不益露面,昨日的事情绝对会引起宇文阀的怒火,因此杭州城内的戒备也会更家严密,因此即使他身上还有一些银两但也只能吃着非常简陋的食物。
女人咬了一口兔子肉,脑海中并没有担心宇文化及的手下会不会找到这里,她只是在思忖昨天晚上的事情,哪位剑法超卓武学造诣或许可以和师傅征服的黑衣剑客究竟是什么人?哪位白衣青年究竟是什么人,找她究竟是为什么呢?
想要得出第一个问题的答案难于登天,至于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她来说并不难想象。这个男人为得无非就是两样:“长生决、杨公宝藏。”
相对于前者来说,他更倾向于后者,和那样一位武学造诣登峰造极的黑衣剑客为友的人会相信所谓修炼长生决就可以长生不死的言语吗?
杨公宝藏,这个人也想要抢夺杨公宝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一点他实在也是难以想明白,不过有一点她也是不能承认的,倘若不是那个人,昨日她或许已经和宇文无敌一样死在哪位黑衣剑客的剑下了,虽然她并不怕死,但他不能不承认他已经欠那个男人一个恩情,而且还是一个大恩。
救命之恩岂非是大恩。
因此现在她虽然已经清楚那个男人不怀好意,只是也没有迟疑到底要不要去赴约,她只是在思忖什么时候赴约?毕竟现在前去赴约实在太引人瞩目了,极有可能沦为宇文化及网中之鱼……
兔子烤熟,傅君婥就立刻熄灭了烟火,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她在这里,现在她还并不想死,有太多他想做但没有做成的事情等待她去做了,因此她绝对不能死。
闭上眼睛,人已经入睡,不过她的脑海中又响起了哪位浑身上下仿佛流露着无穷无尽死亡气息的黑衣人以及哪位无论何时何地似乎永远风轻云淡的白衣青年,她的脑海中还想到两个小鬼,两个使得她渐渐改变对中原人看法的小鬼。
这些日子她实在太累太累了,疲惫的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不过她的手中还握住剑,即使已经睡了,他的手中还是握住了剑。
一个人即使在睡觉的时候都握住着剑,那说明这个人随时随地都会因为四周的一丁点风吹草动而醒来,也随时随地会因为四周的任何一丁点动静而拔剑。
夜幕降临,天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
雨并不大,傅君婥也并没有因为这场雨而醒过来,她虽然已经进入了入睡的状态,但身体却还依旧可以感知到外界,现在对于他来说外界并没有一丁点的危险。
不过她终究还是在这场春雨中清醒了过来了。
醒来并非因为雨,而是因为人,这个僻静的杭州城外的山神庙中本不应当有人,但偏偏出现了人,而且是两个人。
两个人步入山神庙二十丈的时候傅君婥就已经清醒了过来,人边随即腾空一越,越上了山神庙那座已经颓废的山神神像身后,两息之后那两道脚步声便慢慢走进了这座山神庙。
她现在并不想理会任何闲事,只不过当两人中那位年轻人的第一句话她就聚集了精神。
声音刚毅而洪亮,却给予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师尊,昨日的东溟号的事情您也不知道?”
东溟号?听到这个名字,傅君婥也不能不聚集起精神来,现在她最想知晓的事情岂非也正是昨日在东溟号上发生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