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许欺负她们,以后也不许对孩子说三道四。可是那些男人依然容不下自己的女人,尤其容不下孩子。所以你娘才没有和江家人住在一起,反而搬来这里。”
江母不由红了眼圈,一声悲啼:“你对我女儿说这些干什么?快滚!”
她这反应无异于承认了,千月母说的都是实话。
千月父也对老婆道:“你这嘴碎的老婆子,胡说些什么?就不怕尤将军在天之灵怪罪?”
两口子没脸继续待下去,千月父吃力的背起女儿,千月母在一边扶着,匆匆离开。江母只顾在一边低泣,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江小五懵然站着,那神色,仿佛天都塌了一般。
顾唯念与薛少河万万没想到,他们不过是和江小五打个猎而已,竟然会捡了个裸、女回来。捡了就捡了吧,不想这个裸、女还是个中了情蛊的。这情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没弄清楚,江小五的身世又被人说破了。
江小五终究没有发懵多久,很快便清醒过来,追问母亲:“娘,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江母知道此事瞒不住,只得含泪道:“你……你以为娘不肯和你叔叔伯伯们住在一处,是为什么?”
“娘以前跟我说,江家人总是欺负咱们孤儿寡母,所以……”
江母道:“其实根本不是为这个。他们知道你不是江姓骨肉,是我中了情蛊,不知和哪个男人生的,所以对你没有骨肉亲情。那几年,被情蛊祸害的女人有好几个,尤将军查来查去都查不到下蛊害人的是谁,深觉惭愧,只能严令不许红蕖峡百姓欺侮我们,这些事就此埋在大伙儿心里,谁也不敢乱嚼舌根。不过自那以后,这情蛊也许久未曾出现在红蕖峡了。”
江小五对情蛊一事,终于从原来的坚决不信,变得半信半疑。她问:“情蛊到底是什么东西?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
江母垂泪道:“还能是什么样儿……六亲不认,只认得给自己下蛊的男人,口口声声喊人家‘情郎’,被家人捆着还要想法子挣脱,好去找情郎。千月还算好的,她一心指认那个‘情郎’是牛皮。我们那时候,嘴里喊来喊去,只能让人听明白在外头有了男人,至于那个男人是谁,谁也不知道。一个看不住,我们便总往没人的山路上跑。有个十六岁的姑娘,死在了山里头,全身发黑,有人看着像是被什么毒虫咬的,也有人说是没找到情郎,蛊毒发作死了。我……我中情蛊晚一些,我虽不知道自己发作时是什么模样,可我看看人家的样子,也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模样。”
江小五听得目瞪口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江母一边说着,便神思恍惚起来,仿佛陷在了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里,再也出不来了。
顾唯念瞧着不好,只怕在这么下去,江母精神要出问题,忙叫道:“江大婶,江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