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桑颜一阵咯咯娇笑,那贾三喜更觉脸上无光,自然把气撒在九清宫头上,他猛地站起身子随手从一名侍卫手上夺过长刀,劈头盖脸的朝伯庭砍来。别看他身材雍肥,动作干净利落也是个寻常练家子,口中喊道”牛鼻子老道,简直欺我太甚,拿命来。”
贾三喜自忖有荆州刺史鲁士杰撑腰,自然不将玄门道宗修真之士放在眼里,手中挥舞着长刀,口中尽是污言碎语,却不想想自己什么斤两。
突然,一阵少女娇叱之声传来。那少女凌空虚指一点,一道无形剑气登时击在长刀上,咔嚓一声,那长刀断为两截,一半掉落在地上,一半还握在愣怔在那里的贾三喜手里。
贾三喜脸色凝重,愣怔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他当然知道,如果这道剑气从他头上穿过,现下只怕他脖子上也只能留下一个碗大的疤了,这时他才想到了眼前之人的厉害,有些后怕起来,额头的汗水豆大的从脸上滑落,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贾三喜也顾不得擦拭汗水,当下稳住心神,当下壮着胆子朝着那声音来源之地望去,不看还好,这一望之下三魂竟然只丢下一魄。来人正是綄云峰九清宫九天玄女应绫月。
荆州刺史鲁士杰和那几十名黑衣侍卫不约而同的望向应绫月。曾几何时,他们何曾可见过如此惊艳绝伦的女子,其中更有数名黑衣侍卫手中握着的兵刃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都犹不自觉。
应绫月似乎早已对这样的目光司空见惯,不以为然的道,”九清宫净地,岂是你等撒野的地方。”她本就心高气傲,嫉恶如仇。见来人如此蛮横无理,心中更是气恼。
伯庭见应绫月出手,自然不好责备于她,应绫月是师叔延释道首座弟子,在九清宫中的地位与他不相上下,即是应绫月不出手,单凭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凡夫俗子也伤不得他分毫。他只是有碍于鲁士杰的身份,不想得罪于他。
鲁士杰毕竟久居官场,老奸巨猾,见来此的女子态度强硬,不亢不卑,心中猜测她的身份必然不寻常。当下打着哈哈说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贤侄你且退下,九清宫乃玄门圣地,我们此来专门为拜山而来,怎敢惊扰仙子清修,你们都快快退下。”
鲁士杰不愧为久混官场的人,为人圆滑老辣,一句话就化解了一场兵戎相见的危机。其实不用他吩咐,那些护卫及贾三喜等人,早已都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兵刃,纷纷向着应绫月的方向靠拢过来,应绫月清新飘逸,众人惊为天人下凡。
贾三喜此刻早已忘记手中断刃带给他的恐惧,他眯着眼,垂涎三尺的望着应绫月。眼神在她那曼妙的身姿上上下游走,只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万般蹂躏。心中此刻早已把桑颜抛在了九霄云外。与应绫月相比,桑颜无异于繁星比皓月。
贾三喜挪动着肥胖的身体一步步向着应绫月走去,浑然忘记了刚才的凌空断刃之事。肥肉横生的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脑海中尽是不堪入目的景象。
九清宫中几位修为较浅的弟子见他如此模样,一个个都恨不得过去给他两个耳刮子,应绫月在他们心目中何其神圣,岂容他人有龌龊之念。
鲁士杰见贾三喜这等模样,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心下暗思,这小子今日怕是要惹事端了,九清宫为玄门道宗第一修真门派,人家清修之士不愿与自己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并不代表可以纵容自己肆意妄为。这贾姓小子仗着老爹与自己的顶头上司荆州太守关系非同一般,平时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今日也罢,且要看他吃些苦头挫挫他的锐气。
”?哎哟喂,这位小娘子不得了啊,本公子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小娘子随我下山可好?这山上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的,快快随我下山,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贾三喜搓着两只手,蠕动着肥胖的身体,恨不能一把将应绫月抱在怀里。狠狠的蹂躏。
奇怪的是,当他在靠近应绫月的身体还有六七米的距离时,他前面似乎有一道无形的气墙阻碍了他的脚步,任他那肥胖的身体如何再用力向前走动,却始终不能再前进分毫。
众人纷纷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他身体突然停顿不前,又似在用力往前拥挤一样。
贾三喜此时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但鲁士杰头脑却异常清醒。”贤侄,我们今日是拜山而来,不得无礼。”
贾三喜仗着荆州太守的关系,本来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看见应绫月近在眼前,只想一亲芳泽,哪还听得进他人旁言忠告。
他誓要将应绫月抢到手里,又不能往前再走一步,只得转过头来吩咐那几十名侍卫去拿下应绫月。那些侍卫还在沉迷于应绫月的美色中,犹自无法自拔,哪听得见他的吩咐。
蓦地,毫无征兆地贾三喜突然举起手中断刃,直接劈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侍卫,只听哎呀一声,那个侍卫毫无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绝地身亡。
众人谁都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那贾三喜翻脸比翻书还快,杀人如同拍死一只苍蝇一般的简单。他恼羞成怒,心中怒气无处宣泄,只得拿身边侍卫撒野。
应绫月从小在九清宫长大,那知道世间人心险恶,以她的修为想要阻止贾三喜杀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事出突然,她一时间竟也没有反应过来。
”九清宫乃玄门圣地,你怎可在此杀人玷污玄门清净?”应绫月秀眉紧锁,挥手间一道真气将贾三喜手中断刃震为数十截,那真气力道不减,硬是将他那肥胖的身体震退数丈开外。噗通一声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她实在想不通此人为何如此毒辣,竟然视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