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景煜没想到叶无忧会顶撞他还替玉亦溪说话,"你放肆"阮景煜憋了半天不知该说叶无忧什么,到最后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皇上,太子已经看过了还得赶回御书房处理公案,贾霖说刚来一封六百里加急"宁仲泽看情势不好立刻站出来说道,阮景煜瞪了玉亦溪一眼后疾步走出了大门,宁仲泽随后赶忙跟了出去。
叶无忧松了口气看着玉亦溪,接着走到了玉亦溪的身边抢回了哭着的君烨,然后又让玄灵拿出了拨浪鼓哄着,过了好久君烨才停止了哭声睡着了,叶无忧唤来了乳母将君烨抱回去休息,等到她找玉亦溪的时候却发现玉亦溪不见了,她走出了大门却远远的看到了玉亦溪的背影,瘦高的背影显得如此孤单落寞,"皇后"宁仲泽突然在她身后唤了一声,叶无忧诧异的转身看着宁仲泽。
"你刚才不是随皇上回御书房了吗?"叶无忧示意宁仲泽进去说话。
"皇上让臣留下监视着玉太傅"宁仲泽这话一出口使得叶无忧的脚步停了下来,但她也没有过多的惊讶接着迈步朝着内殿走去,进到殿内后叶无忧让玄灵关上了门并确定院子里没有人才坐了下来。
"是啊,如今他们两个的关系如同水火一般,让你在这监视也是理所应当,只不过为何这种事会让你来做?"叶无忧倚靠在座椅的软垫上看着宁仲泽,玄灵也是好奇的坐在宁仲泽的对面看着他。
宁仲泽慢慢的低下了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我...是我当初害的玉亦溪被革职的,而且差点害死了他"。
"哦?"叶无忧明显一惊,她看到过在玉亦溪被章梦鸢设计陷害时宁仲泽也在场,而且凭着宁仲泽所看的些了奏章弹劾的玉亦溪,不过一心要置玉亦溪于死地的是章梦鸢,怎就又跟宁仲泽牵扯上了关系。
"当年..."宁仲泽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十几年。
宁仲泽在千禧阁看到这一幕后被玉亦溪的行为所震惊,事后玉亦溪被关押在大理寺由当时的大理寺寺卿陆启明亲自审理,而宁仲泽作为副主审协助陆启明,在审理前的一个晚上章梦鸢亲自找到了陆启明和宁仲泽,向他们哭诉一定要公正的审理此案为小公主讨回公道,又向陆启明和宁仲泽讲述了玉亦溪在宫外的私邸如何残害孩童的事情,当时刚正不阿的陆启明和新官上任的宁仲泽听后自然是愤慨万千,觉得玉亦溪这人死不足惜,所以在后来的审理中玉亦溪一直辩解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根本没有人相信,而且陆启明和宁仲泽还找来了当初那些孩童的爹娘来当堂对质,那些孩童的爹娘都承认是玉亦溪花了高价买走孩子的,说是要收为采药的药童,但后来看到的却是孩子冰凉的尸体,玉亦溪对这个没有反驳,但是他却一直否认自己伤害公主,因此陆启明忍无可忍对玉亦溪用了酷刑,宁仲泽本想阻止,他总觉得屈打成招总不是办法,但最后想到玉亦溪那些残忍的手段觉得此人无需同情便也同意了。
陆启明给了玉亦溪最后一次机会问他招还是不招,玉亦溪还是回答冤枉,陆启明便命人将各种酷刑抬了上来,每用完一种刑罚后陆启明便会问玉亦溪招不招,玉亦溪依旧是冤枉二字。当他被关在大理寺牢狱中的第三天时,陆启明和宁仲泽来到了牢房里见玉亦溪,当宁仲泽看到玉亦溪的那一刹那便觉得判若两人,外面大雨瓢泼,大牢寒冷如冰窖,此刻的玉亦溪倒在地上,身上就穿着单薄的白色衫衣,而那白色的衫衣破烂不堪,白皙的皮肤皮肉绽开,血已经凝固,就连他的脸都没能逃脱酷刑带来的伤害,他倒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写着什么,宁仲泽仔细看去竟是满地用血写出来的冤枉二字,这时的宁仲泽心中产生了疑惑,若说是一个人在经受的所有的酷刑后即将面临死亡时还依旧坚持自己是冤枉的,那么这个人真有可能是被冤,宁仲泽的恻隐之心使他想要重查此案,但陆启明却交代了案子已成定局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就这样,陆启明从袖中拿出了一分供状书走到了玉亦溪的面前蹲了下来,他紧紧的抓住了玉亦溪的手,玉亦溪自然知晓此刻的陆启明要做什么,他想要极力的将手抽出来却没有任何力气了,这三日来受尽酷刑折磨米水未进,此刻的玉亦溪只能任由陆启明摆布,就这样陆启明抓住玉亦溪的手用他的血按在了供状书上,这一刻玉亦溪彻底失去抵抗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