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的厚重大门上,红漆斑驳,掉落了一地。石阶上积了一层又一层灰,可以看出已多年没有人迹,起码,从外面看是如此。然而,这只是表面,整个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宅子里面一直住着人,且其身份尊贵非常,可比敌一国公主,或者更甚之。
精致的院子中,千年檀木为梁,希珍琉璃为瓦,暖玉为床,青玉为路,穷尽奢华。
“主子,七王爷太叔熠在云州杀死了一只七阶异兽,如今七阶异兽的内丹正在往京都护送的途中,此刻已经离开了云州地界,进入了三王爷太叔扬的封地锦州。”一名黑衣护卫挺立在梨花树下,用恭敬又清冷得仿佛没有一丝情绪的语气说道。
黑衣护卫的前方是一个小巧的青玉石桌,一女子正坐在青玉石桌旁,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自己和自己对弈。女子背对着黑衣护卫,看不到她的脸,只见那一头漆黑如墨的柔顺长发直坠到凳子的下方,调皮的随风轻轻起舞,她身上穿一件宽大的绣着火红色彼岸花的白衣,纯洁中透着妖冶,单是背影便韵味十足。
在女子的身边还站着三个人,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和两个身着劲装的青年男子。
听了黑衣护卫的话,女子的手顿了顿,“这个消息除了我们,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女子的声音温柔如水,又清寒似冰,听起来却没有一丝的违和,反而带着某种定人心的作用。
“现今还没有。”黑衣护卫回答得干脆利落,“这次的护送任务非常严密,若非我们暗桩遍布天下,如今也和其他人一样被蒙在鼓里。”
“现在还没有,不过也瞒不了多久了。七阶异兽的内丹可是非同寻常的宝贝,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女子语气中带着一种看好戏的轻蔑,她转过身,一张倾城倾国的脸顿时令院中的百花黯然失色。女子直视黑衣男子,“玄一,你去,把这个消息透漏给郁家的大小姐郁烟华。”
玄一一顿,不解中带着几分不认同。
女子却浑然不在意,陷入了回忆中,“当年爷爷、父亲和母亲相续离世,小叔下落不明,我们景家只留下我景曦一三岁孤女。偏偏我打从娘胎出来就体弱多病,之后更被测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废材体质。外人皆觊觎我景家的庞大家业,各路人马蠢蠢欲动。爷爷和父亲的部下担心我一幼女被这些豺狼虎豹生吞活剥,纷纷请辞去掉身上军衔,欲图留在京都护佑我长大。但那时正值元丰大将人才紧缺之际,元明皇不愿放人。后来多亏了医药世家郁家主郁清河向元明皇递交了单叔叔等人的医诊书,诊断书上谎报单叔叔等人的身体状况,说他们新伤旧伤累积过多,身体被掏空,不能再上战场,元明皇这才答应他们辞官的请求。前几年郁清河练功出了岔子,身体每况日下,正急需高阶异兽内丹入药,这个消息也算是我报他当年相助之恩情。”
“可主子你也需要这颗七阶异兽内丹呀。”丫鬟青裳急切出声,清秀的脸皱成了一个小老太婆的模样。
景曦蹙眉,不言语。
擎天大陆几乎人人习武,特别是在王孙贵族之家,闺中女子亦是巾帼不让须眉,从小除了琴棋书画和女红,学武也是一门必修课,且是重中之重。武道高深的女子也可以入朝为官,上阵杀敌,守卫疆土。
武道分武徒、武士、武师、武尊、武王、武帝和武圣七个等级,越往上,等级越高,实力也就越大,据说到了武圣可移山填海,但是没人见识过,因为整个擎天大陆有史以来修为最高的不过是武帝。在这个武力为尊的大陆,生在将门之家的景曦却是一个天生的武道废材体质,经脉堵塞,没有气感,无法修炼。当年景曦是废材体质的消息一传出,天下哗然。
天下人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反应,这还要从景曦的家世说起。
景家世代出名将,到了她爷爷这一代,更是走到了巅峰。她爷爷景战是当时元丰国唯一一位武王,守护元丰国三十多年安稳,不被异兽和他国侵占,最后更是战死沙场,为了元丰,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的父亲景燃,在爷爷景战死后,披甲上阵,抵御外侵,诛杀异兽。母亲在生下她不到一年的时间也奔赴战场,追随父亲。可惜不过短短两年时间,父亲母亲双双战死,唯独留下她一个三岁稚儿。元明皇念他们景家世代忠烈,又怜惜她一个三岁幼儿,故而封她为元丰国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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