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乐意身子一僵,右手装作漫不经心的拭去脸上肆意流淌的泪水。然后起身喝道:“谁?鬼鬼祟祟躲在那里?给小爷滚出来!”
乐意的呵斥声充斥着寂静的后山,惊起阵阵鸟雀。
良久,传出一个略显惊慌的声音:“师弟,是我。对...对不起,我,我只是见你失魂落魄的,有些担心你。我...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对不起。”
其实以乐意与叶听南天差地别的修为差异,乐意想要发现叶听南的悄然跟踪,不说难若登天,也好比母猪上树了。
不过是叶听南见乐意再无往日的神采飞扬,整个人心若死灰,身上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浓浓暮气,心中实在担忧,心下想到,或许自己陪着他说说话或许可以排解心中的郁结的心情。
是故,不顾师尊凌菱的一番叮嘱,故意踩断脚下的一截枯枝,以引起乐意的注意。
而此刻,面无表情的乐意冷冷的望着自阴影中走出的叶听南,兀得被人掀开内心不愿提及的伤痕,骄傲自负的少年又岂会有好脸色?
只不过是月光下的叶听南,月色映照在脸上,散发着神秘的味道,发丝随风肆意而动,渐渐融入这月色当中。
那眼神慌乱无措,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被人当场抓住,人赃俱获。但是依然执着的看着乐意。
不知道是否在叶听南内心深处,早已经习惯了默默陪伴着关心着自己的这个师弟,而不是这样直面他,告诉他心中所想,告诉他,她真的很担心,很心疼他。
“我没事儿的,师姐放心便是了。”乐意望着她,脸上寒意渐去。
叶听南挺翘的鼻尖还沾染着月色的俏皮,像是一盏萤火铺翅在她的鼻尖,饱满的双唇迎着月光被皓齿用力的咬着,乐意一时有些痴痴然。
阵阵晚风袭来,吹得叶听南双眼迷离,微微颦蹙;倾泻而下的一头瀑布般的秀发也随风舞动,像夜的海浪;双手下不该摆放在何处,不知所措的不断反复卷起衣角。
此时一反常态的师姐,不再是乐意记忆中那个动辄暴力相向的师姐。而此时温柔的月光放佛化为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拨弄着乐意心中的某根弦。
乐意微微侧身,让开道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口中说道:“师姐既然是寻小弟而来,那,陪小弟坐会儿?”
叶听南依言来到亭中坐下,口中娇嗔道:“哎,师弟,你也坐嘛,仰头看你好累的。还有我真的不是故意跟踪你的。”
坐下的听南双手托腮撑于桌上,故作轻松的搭着话,试图打破亭中略显沉闷的气氛,以及掩饰自己内心的些许慌乱。
“师弟,你心中千万千万不要责怪师尊哦,师尊有尽可能的去帮你打探有关你身世的消息,因为我自可以下山行走之后,也多次被师尊遣下山去,去寻找那若有若无的点点讯息。”
”但每次追寻下去,都是一无所获,就像是有人故意散播假讯息,在引我们出来一般,直到最后一次探查,我险些陷落其中之后,师尊才暂时停止了追查,留待日后。”
乐意听到叶听南险些也因为自己身世原因也险些陨身埋伏当中时,担忧后怕之情溢于言表,叶听南瞧在眼中,眼睛不自觉的成为了月牙状。
“师弟,那股毁了乐家村的马贼,也在前几年被师尊找到,那是我第一次见师尊的手段竟会是如此阴狠毒辣,但毕竟事隔多年,而且马贼的生活也是朝不保夕,所以,参与当年之事的马贼,也所剩无几,但尽管如此,那一股马贼百余人尽皆被师尊亲手,一个个的严刑拷打致死,也没有任何有用的讯息,不过是他们当年的一次寻常劫掠。”
想起了当日的血腥,以及凌菱真人的酷烈行事,叶听南仍觉身上一阵发寒,但若不是心中对乐意在意之极,凌菱真人又岂会如此行事。
听着叶听南讲述着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乐意不禁握紧了拳头,额上的青筋暴起。“所以,你也是知道的,师姐,你也在帮着师尊瞒着我么?给我若有若无的期待,只为了让我静心渡过凤初境,可真是用心良苦。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但是人世间走一遭,总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不是么?还有师姐,你若是因为此事而道消,我此生又怎会心安?”
“小乐意,我与师尊不是故意瞒你的,逐渐追查下去后才发现,有着一股不下于我们自在陵的势力在干预着此事,似在追寻你的下落,所以师尊不敢过多的调动宗门势力,只能悄然调查。”
“所以到了后面我与师尊不知如何对你开口了,因为太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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