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机关开启的声音被窗外的打斗声所掩盖,特别是她还听到舒乔儿气急败坏的叫声,嘴角冷冷一勾,脚步一跨往连接密道的楼梯走去。
楼梯很短,也就是三十来阶,黑乎乎只有墙壁上几只火把勉强照明。
而就在这么一个显然只能称之为地窖的地方,墙角蜷缩着一道身影,手跟脚绑着两条拳头大的铁链,视线太黑,舒真儿看不清人的面孔,但从气息上判断却是琴乐。
鼻尖闻着地窖内久久不散的血腥味,舒真儿心里一痛,眼里不禁流下了泪。
“琴乐,琴乐!”舒真儿摇晃着不知是睡着还是晕厥的琴乐,一触之下便听对方的抽气声,而她的手也沾上了粘滑的液体,这是。血!
金满堂,你个畜生!
舒真儿暗恨,拿出灵物幻化的长剑唰的砍向铁链。
但,如此粗壮的铁链又怎是她轻轻松松就可以砍断的?
她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再次举剑,将身上所有灵力凝聚在手腕跟剑的身上,铿铿铿。十来下之后铁链终于被砍断,这时候琴乐也被彻底惊醒,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呓语似的说道:“又开始做梦了,怎么就听到那臭丫头的声音了呢!”
舒真儿听得笑着摇头,弯身将他扛在背上,开始往上走。
直到胸膛间的温度真真切切,神智迷蒙的琴乐再次睁开眼,他感觉的到自己的正在往上走,鼻尖是那熟悉的体香,一瞬间,他便什么都明白了也清醒了,只不过,心里更加难受了。
“你不该来的!”一来,就相当于同金家撕破了脸皮,也就代表着同金明娄彻底无缘:“到时,你别逼着我老人家养你,你知道的,我穷的很,可养不起你这手大脚大出手更大的大小姐!”
察觉舒真儿在哭,琴乐不由笑着调侃。
舒真儿却是如何也笑不出来,仍旧稳健的背着他往上走去,只听得琴乐一声轻叹,脸上的泪更是落得汹涌。
此时院外打斗的声音已经停止,但空气中蔓延着浓重的危险气息。
她知道,要么是暗卫已经发觉舒乔儿的身份,一方面便是小院的事情怕是已经惊动了金满堂。
屋门一开,果然,舒乔儿已然同众暗卫同仇敌忾的瞪着他们。
见到舒真儿背上的琴乐,舒乔儿更是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她不禁一笑,若是舒乔儿一早知道琴乐就在金府,不知道还会不会特意给她送去请柬。
舒乔儿确实不知道这一切,但很明白,若是因为她的关系而破坏金满堂的事情的话,她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好在还不算晚,只要她抓住眼前的两人,她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
“姐姐,你耍的妹妹好惨!”想到这里,舒乔儿恨舒真儿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她越打越不对劲,提早表明身份,只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舒真儿嗤笑:“彼此彼此!”比起舒乔儿,她的这些小伎俩当真是小巫见大巫,是谁假装失踪让她背了不白之冤半年之久,半年的猜忌疑心,金明娄从无视她到厌恶,最终婚约结束了,也让她看清楚了父母的伪善,最后以失败者的姿态迎接了她这位美丽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