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蛊在手,男子觉着自己稳操胜券,看着火狐斗篷同舒真儿妃絮,好似看自己的所有物。
“兄台,命,女人,钱财,二位觉得哪种最重要?嗯……”话虽朝面无表情的凤七洵同温怒的琴乐去的,一只手已然朝凤月汐的身上扯去,既然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自是拿在手中更加如意。
就在这当口,男子的手被一支陡然出现的冰枝隔开,凉意直扎进皮肤,让已然习惯当地气候的男子都不由皱眉。
抬头一看,恰见凤月汐帽檐中露出的容颜,神色一震,视线再也不能移开,看着看着,笑了,老鼠眼顿时化成直线,摩拳擦掌色眯眯的不肯从凤月汐的脸上移开。
“大爷今日当真是艳福不浅,不但有小家碧玉还有绝色美人,年纪小了点,可也嫩不是!”
说着,指尖朝凤月汐的下巴过去。
西坨佛谷的人恶名昭著,好色却极少,所以,就算是商队,其中也还是不乏女子同行,特别因为佛会关系,女子随行更是比比皆是,只不过,凤月汐几人比较倒霉,这次碰到的是古家枝系的一个纨绔子弟,名古兆平,平日最喜在离西坨佛谷最近的朝国边陲小镇里厮混,沾惹上吃喝嫖赌的习性,加上本就不是什么好鸟,也就成了无回城中的一大恶棍,偏偏又因为古家的关系,一时间,也没人敢动他。
别说外来的商贩,就是西坨佛谷的人也没少受其人的迫害。
几人不惹事,却不怕事。
男子放浪形骸的行径惹得凤七洵微微一勾唇,下一刻,那双眯成一线的鼠眼,顿时血流如注。
“啊……我的眼,我的眼!”男子捂着双眼疼的在地上打滚。
事情发生的太快,众人只觉一道微芒划过,古兆平脸上已开始淌血,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役起,原本隔着远远往这边观望的商贩不敢再做逗留。
西坨佛谷之人,看看哀声痛嚎的古兆平,再看五人时,已纷纷打开腰间的竹葫芦,就见,一只只颜色不一的蛊虫一一冒头,看的人无不头皮发麻。
“去!”去声一起,其中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米色蛊虫从竹葫芦内爬了出来。
毒蛊若出,命将难久,这是人们对于毒蛊的描写。
几人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色胆包天财迷心窍的是鼠眼男,出手教训的是凤七洵,他们可没有什么好怕的!
凤七洵那是什么人,西坨佛谷的毒蛊再可怕,那也没有人家凤七王爷,一怒横尸千里的恐怖。
果然,那条毒蛊扭动着身形,凤七洵便早早的在几人周围架好了结界,经过他手的结界,就算是蛊王,也不见得穿透的了。
但见他,冷冷一笑,哪怕周身上下无任何屏障,毒蛊仍旧靠近不得半分。
手指微微一挑,米色蛊虫不由自主的朝半空中飞去,随着指间的动作,转眼不见踪影。
那名年纪不大的少年,猛然与蛊虫断了联系,先是不敢置信,最后却有些发狂。
“我的虫,你把我虫子弄哪里去了?”少年在虫子消失后还可以察觉活着的气息,可是突然间,这份联系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