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穗不想让他担心,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李欢抢先一步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夫人的伤并不是不小心划伤,在酒店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人窜出来想要伤害乔一一,夫人下意识去保护一一,这才被刀子划伤。”
“孩子们跟那个女人呢?”
战擎渊脸色越发冷冽,敢在他跟乔穗穗结婚的大好日子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真是活腻了,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不怕死敢做这样的事情。
李欢回答:“孩子们在休息室里面,那个女人也被我带来医院了,在另外一间休息室中。”
在休息室中的女人,李欢对她威逼利诱都没有让她说出来一句话,加上当时着急为乔穗穗包扎伤口,一时之间也就顾不上那个女人了。
“对了,她一句话都不肯说,战总要不要去见见她?”
或许战擎渊能有办法呢,乔穗穗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带着战擎渊去见那个女人。李欢则是去另一间休息室照顾待在里面的孩子们,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他们。
休息室中,一位年轻女子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愣神,双手上属于乔穗穗的鲜血早就干涸成暗红色,连血腥味都减淡了许多。
可她却仍觉得双手上的鲜血在不断滴落,满目皆是鲜红,乔穗穗受伤时的混乱场面在她眼前不断重演,大量的鲜血铺满她的双眼。
“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啊!”
眼泪模糊视线,她不断摩擦双手,试图将血迹擦拭干净。
她好恨那个人,要不是她非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警察,要不是那个人不肯放自己一条生路,她又怎么会被迫袭击跟她只见过一面的乔穗穗。
“你叫什么名字?需要水吗?”
战擎渊冷淡的声音响起,一瓶矿泉水递到年轻女人的面前。
她愣愣的抬头,被眼泪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没关系,是谁不重要了。
她近乎是抢过了矿泉水,慌乱的拧开瓶盖朝手上浇去。干涸的血液接触水源又开始散发淡淡的血腥味。因为心理因素变得对血腥味极其敏感,其他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她就因为这一点味道几欲作呕。
“呵,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就算你把手上的血迹清洗的再怎么干净都没有用,用不用我把酒店的监控录像调过来给你看看,好重温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
战擎渊随手搬过一把椅子,正对着年轻女人坐下。看着她脆弱到几乎崩溃,知道她支撑不了多久了。
“继续啊,一瓶水要是不够我给你准备一桶,看看能不能把血迹清洗干净。”
战擎渊步步紧逼,用言语挑衅她,就是要她崩溃,忍不住开口。
洗不掉的,年轻女子心中清楚这件事。手上属于乔穗穗的血迹,不管使用多少洗手液跟水都不可能洗的下来,这是她应受的惩罚。
似是放弃了挣扎,年轻女人垂下双手,低垂着脑袋,缓缓开口。
“我叫姚春久,我是被逼无奈才会伤害乔穗穗的。是那个人不肯放过我,是她要我做这件事。我都已经跪下求她了,也跟她认错了,可她还是威胁我说不伤害乔穗穗就要告诉所有人我前夫意外身亡的真相。谁想杀人呢,如果她愿意不说这件事,本来我们两个都可以好好的。”
姚春久不后悔对乔穗穗动手,她后悔的是下手太过于冲动,要是能够将计划变得周全一些,说不定就能让那个人满意了。
是受人指使?
乔穗穗很是疑惑,她不记得在这个小镇上认识什么人。随后又想起了那天偶然间听到的电话,当时姚春久就在跟不知道是谁打电话,通话的内容听起来也有些奇怪。
只是当时她并不认识姚春久,也没有将那通电话当回事,就当做没听到过一样走开了,没有惊动姚春久。
她上前一步,问道:“是不是那天跟你在楼梯间通话的那个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还以为你没有听到……”
姚春久低声哭泣起来,她到底是为什么动手的,早知道事情已经被乔穗穗知道了,还不如直接认罪,怎么样也比现在内心备受煎熬来得好。
“我当然听到了,只是当时觉得跟你不认识,我才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件事。除了那次电话里面的内容,你还听那个人的话都做了什么,赶紧说吧,说不定能赶在警察来之前帮你些忙。”
乔穗穗冷着脸,煞有其事的吓唬姚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