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底发出来的。
司马相如不懂突厥语,见到赵无阳如此的愤怒,亦是不明就里,他茫然的看向刘师爷,等待刘师爷的答复。
刘师爷长叹一口气,道“赵先生在塞外生活这许多年,苦了你啦!然而我帝国近年来的影响力,确实是逐步减弱,已经无复盛世时的辉煌”。
司马相如才晓得赵无阳愤怒的原因,而刘师爷的对答也侧面烘托出赵无阳身份的真实性,他再也挑不出一丝毛病。然而此人的愤怒着实打动了他,这是一个具有爱国情怀的人士,这种情怀令司马相如肃然起敬。
司马相如端起酒杯,坚毅的道“先生爱国的情怀天地可鉴,令相如倍感汗颜,有朝一日,相如定然亲自率军北上,踏平塞外,为先生以及千万汉人讨回公道,我们干了这一杯”。
众人一饮而尽,司马相如收起了怀疑的心思,笑道“先生赌术如此之精,为何不重操旧业,重振赌尊的大名呢!”
谢瞳忙哈哈一笑道“实不相瞒,本人已经重操旧业,在塞外漂泊的这几年,让本人感到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险些将棺材本都搭了进去”。
司马相如看人却有一套,赵无阳的样子绝不是兴隆赌馆的奸细,这点他还绝对看的清楚。遂不在拐弯抹角,直接道“先生知道我们兄弟二人的处境吗?”
谢瞳笑道“略知一二,瑾瑜公子已经提及了一些。”
司马相如继续道“请先生恕相如的无礼,我兄弟二人如今处境非常艰难,由于不谙赌场的规矩,贸然插手赌馆生意,以至于陷入两难境地,被当地赌馆派人挑了场子,如今赌场日亏斗金,实在难以支撑下去,偏又毫无办法,只得求先生出山,出手相救”。
谢瞳笑道“将军的意思是?”
司马瑾瑜道“大哥就莫要卖关子了,由我说吧!这赌馆已经要撑不下去了,每日几千两的亏空,怕是圣上也要头痛。兄长权衡利弊之下,决定与当地的赌馆联盟来一场公正的对决,输的一方退出洛阳赌界”。
司马相如补充道“是双方各派出一名高手一决雌雄,由先生代表晋家赌馆出战。本来只是普通的赌局而已,不必让先生这种级别的高手出场,不过最近对方找来一名极为厉害的人物,我们的人试探之下,均不是他的对手,无奈,才恳求先生出手相助。如先生答应,我们兄弟将会奉上赌馆一层的收益做为回报,如何!”
谢瞳早猜到此事,他并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笑道“将军有否听过天命的说法”。
司马瑾瑜极为诧异,道“敢问先生,为何岔开话题,这与我们的赌局有什么关系吗?莫非是不想帮助我们兄弟”。
谢瞳道“当然大有关系,将军须知,万事万物并非是一层不变的,即便本人为赌尊,也不是逢赌必胜,强如朱温之辈,也要在唐军的围攻下败退江南、黯然收场。”
司马相如点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不过先生既然这么说,是决定出手相助了”。
司马相如开出的条件极为诱惑,连谢瞳也为之心动,他笑道“将军提酬劳就是见外了,本人不要任何酬劳,只要天命在我们这一边,本人赢了之后,只求将军在本人落难时能够给予援手就好!”
司马兄弟大喜,二人异口同声道“如此多谢先生,只要先生有一句话,我们兄弟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相如继续道“明日我们即向对方下战书,不知先生需要准备些什么?”
谢瞳见时机成熟,笑道“本人只需戒斋三日,还需要请一位懂玄学、知天命的大师,本人希望大师来为在下卜一卜吉凶”。
司马相如道“不知先生想请那位大师?”
谢瞳道“今日在赌馆的临街,便遇见了以为世外高人,正是经此人的指点,才侥幸道赌馆赢了一万两银子。”
司马瑾瑜道“莫非先生遇见的是神算子”。
一直没有发言的老赖道“我了解了一下,此人自称是卦仙的徒弟,只不过不知是真是假,但他对我兄弟的推算却精准无比,犹如亲眼看到一般”。
司马相如震惊到“真有此事,那明日相如定然要上门拜访,如能请的高人相助,今次可大获全胜。”
洪珊极力的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玉手轻轻掩住朱唇,道“将军,小女子借花献佛,敬诸位一杯,希望今次旗开得胜,也祝愿夫君能够重振赌尊的威名”。
司马相如哈哈一笑,道“嫂夫人说的漂亮,我们干了”。
这一顿酒吃到极晚,几人喝到深夜才散去。
谢瞳婉言拒绝了司马兄弟的送别,与洪珊等人返回休息处。
这顿酒喝的极为痛快,对于双方来说都得到了期待中的东西,司马兄弟果然中计,可以毫不犹豫的相信他们了。
几人返回房间,谢瞳叫住老赖,低声道“烦请赖兄知会石敬瑭一声,明日就是他出场的时候了,勿要掉以轻心”。
老赖笑道“放心吧!石敬瑭并非是爱吹嘘的人,比你靠谱多了,等三更的时候,我便去找他”。
大功告成,谢瞳的心情好的难以言喻,他吹了灯,与洪珊大被而眠。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亲热,谢瞳早迫不及待的将洪珊拥入怀中。
洪珊娇羞道“瞧你那一副急色的样子,怎像个大英雄!”
谢瞳上下其手,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珊儿没有听过吗?非是夫君急色,而是夫人生的太美哩,你换了一个面孔,都惹的司马瑾瑜口水直流呢!”
洪珊不悦道“别和珊儿提起这个家伙,珊儿看到他那副嘴脸便要生气”。
谢瞳笑道“好,好,不提了”。
登时一室皆春。
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
谢瞳这一觉睡的极为舒服,他醒来时,洪珊早已起床,且收拾妥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