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真?”
宋文远道“大丈夫一言进出驷马难追,如果贤弟到时还认为为兄是害死奕无畏的凶手,兄长愿自刎谢罪!”。
谢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宋文远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难以接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居然如此坦荡荡的向他发誓,且是真诚的让人难以怀疑,宋文远的眼神亦是前所未有的清澈和明亮。
谢瞳道“好,如果真冤枉了文远兄,小弟愿自刎谢罪”。
宋文远坚定的道“贤弟不必如此,一切都是兄长贪功冒进、咎由自取,才导致你我兄弟决裂,哎,总之不要在提了,希望苍天可见,我宋文远今日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谢瞳握紧宋文远的双手,激动的道“文远兄”。
宋文远道“贤弟不必如此,当前还有要事要做,兄长要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明日起便清点大军,筹措军粮,兄长在洛阳沈家搜刮了一些银两,能派上用场,其他的明日在想办法吧!”
谢瞳点点头。
宋文远继续道“天色已晚,贤弟奔波劳累,早些休息吧!明日兄长带你检阅大军!”
谢瞳点点头,没有做声。
谢瞳在宋文远的陪同下,径直走入了宋文远为他准备的房间。
房间内清香无比,显然是经过精心的准备。
谢瞳与宋文远道别,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虽然奔波劳累,但他却毫无困意,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大出他的所料,在来到济南之前,他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尽可能的想尽一切办法,逼迫宋文远发兵救援,然而宋文远却表现的如此痛快,不仅答应出兵,还与他和好如初,并亲自筹措粮草和资金,看来援军的事指日可待。
但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一切似乎都太过顺利了,顺利的让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忽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朝着他的房间走来,旋即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谢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来者究竟是谁呢!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在几个时辰前,还可以说是最为危险的地方,他怎也要小心防范。
他低声道“进来!”
门轻轻的打开,走进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郎,此女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一袭淡绿色的长裙,头发则高高挽起,插上一支翡翠的金叉,看上去十分迷人。
此女双手端着一个餐盘,轻移玉步的来到屋子内,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低声道“奴婢见过谢公子!”
谢瞳只见此女,便知宋文远的心思,如此深夜弄来一个美女,其目的已不言而喻,谢瞳心中一阵厌恶,他并非对美女不满,而是对宋文远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愤恨。
美女见谢瞳没有做声,继续道“奴家奉将军之命,前来侍奉公子!”
谢瞳丝毫没有寻欢的心情,冷冷的道“下去吧!本人今日累了,便不需姑娘侍奉了”。
美女先是一愣,旋即一脸失望的退出屋子。
谢瞳心道,并非自己狠心,宋文远这些年沾染的贵族阀门的庸俗之气,着实让他反感。
他的目光落到餐盘上,只见餐盘上放置了精美的甜点,看到甜点,谢瞳顿时有了想吃的冲动,他方才只顾喝酒,美味佳肴都没有动,此刻口水居然流了出来。
他拿起桌子上的甜点,大口的咀嚼起来。
正吃着,口中突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似乎是咬到了布帛一类的东西,他忙吐出来一瞧,果真是有一块布,包裹在甜点中。
这不是疏忽造成的,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谢瞳抖开布帛,几个娟秀的小子映入他的眼帘,“宋文远表里不一”。
仅仅几个字,便没有了下文。
这是一个女人的字迹,清秀而且漂亮,但谢瞳着实想不出是谁在提醒他。
然而这个提醒,让他对宋文远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毕竟宋文远表现的太过热情了,热情到与先前判若两人,他现在很难确定宋文远究竟是否在骗他,但骗他的目的何在呢?
以宋文远目前的实力,要捉拿他易如反掌,犯不上要玩阴谋手段。
谢瞳想了许久,着实想不出头绪,旅途劳累,他竟然和衣睡着了。
翌日,谢瞳醒来时,天已大亮,宋文远一直在门外徘徊,却没有进屋吵醒他。
谢瞳十分惊讶,他的灵觉在熟睡之时,竟然没有发出任何感应,莫非是太过疲惫了吗?
他忙起身,打开门。
宋文远见到他起来,笑道“贤弟昨夜睡得可安好!”
谢瞳故意板起脸,道“兄长的美人计没有派上用场,是不是心里不安啊!”
宋文远先是一愣,随即道“都是为兄疏忽了,受这贵族之气的影响,反而用在了贤弟身上,真是迂腐,还往贤弟见谅!”
谢瞳一直观察着他讲话的表情,予人一种毫不做作一气呵成的感觉,似乎不是在骗他,他忽然想到昨夜的密函,难道是谁在从中破坏他与宋文远的情谊吗?
宋文远见他发呆,笑道“贤弟还未吃早饭,我们一同前往,尽快的检阅大军。”
二人急匆匆的吃罢早饭,又赶到校场。
校场今日已然站满了人,清一色的兵马和铠甲,二人从人群中穿过,看得谢瞳是满目的惊喜,如此大军,定能破敌。
二人来到点将台,出奇的,戊戌道长同样在点将台上,微笑着看着谢瞳。
谢瞳十分诧异,戊戌道长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未等二人靠近,戊戌道长笑道“老夫总听人说起谢少侠闯荡江湖,名震塞外,可惜上次未能得见庐山真面目,实是老夫平生一大遗憾,还好今日少侠赶赴济南,圆了老夫一个梦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