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胜算极大。”
苏小北将褚柏朝扶起,重新给他添上了一口热茶。反复思量了许久,终于点头。
“不要让我失望。”
褚柏朝也不管热茶烫口,喝完之后便是转身离去。苏小北独自坐在屋中,心里想着这打扫棋盘的事情可不能光他一人出力。宫里暂时是去不得,可甄天河那老狗的府中还是可以前去拜会一番。
……
国师府里今日来了三个人,准确的说是苏小北带着两把刀进了甄天河的大门。贵客来访,还带着满满的诚意,甄天河自然不会怠慢。
“二皇子,请坐。”
他叫的是二皇子,自然要把那头把交椅让给苏小北来坐。而他自己则是站在一旁,身边还有个面色阴沉,气息晦暗的老者。而苏小北的两把刀除了方启云外,还有一把则是找周云虎借来的。
四个八境大修泾渭分明的站在两旁,苏小北独坐中间。
甄天河的一双老眼在方启云和元帅府供奉周长青身上左右打量,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苏小北身上。努力的挤出了一丝还算和善的笑容,问道。
“二皇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老夫这里可是有买卖要谈。”
开门见山的说总好过磨磨唧唧自寻侮辱的好,毕竟苏小北和甄离鸢的战幕虽是未起,但却是立场鲜明,日后必定相争。
“四海王朝的人在这城里藏了二十年,你这奴才是不是眼睛太不盯事儿,现在都没给找出来。”
苏小北觉得你这奴才这四个字挺是顺口,就算在国师府里也没想过要有所收敛。甄天河变脸可比女人还快,拉下老脸,寒霜遍布。要不是苏小北这时候提起了四海王朝的探子,他铁定要翻脸动手。
“二皇子这话说的,这城里百姓十万,四海王朝的探子早就扎根其间。又未曾有过动作,老夫手下不就那几个人,莫非还能把城角掀翻就为了找几个不足为虑的探子不成。”
苏小北提起嘴角,阴冷一笑。
“是没什么动作。我这二皇子,你们的救命稻草若是再被行刺一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能活下来。”
“二皇子身后这两位天天跟着你,那四海王朝的人怕也不好动手。”
“是不是你们也不好动手啊。”
甄天河虽是没明说,但他那阴邪的脸上却是明明白白的确定了苏小北的话。有这八境大修跟着,他的手脚确实也有些不方便。
“二皇子想杀老夫和娘娘,我等自然也不愿留着你这祸害。不过是看谁手里的刀更快更狠罢了,说不得妨碍不妨碍。”
甄天河也懒得跟苏小北保持那明面上的身份尊卑,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捧起一杯热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苏小北也不计较,叩了叩桌面,慢悠悠的说道。
“四海王朝探子的老窝我是找到了,明天便要动手。不过我和娘娘目前还算甜蜜,这等打扫残余的事情,她肯定舍不得我亲力亲为。”
甄天河神色一凛,盯着苏小北看了半天,见他神色如常,不似说谎。
“既然是合作,那当然谁都要出几分力气。”
“好。明日城东来福客栈,国师大人年老眼花可别太晚。”
苏小北起身欲走,又转头说了一声。
“若是晚了。娘娘的手下怕是该换一条真正能咬人的狗了。”
这话惹来方启云一阵大笑,跟着苏小北朝屋外走去。甄天河面色涨红,怒气上涌,再是不能见苏小北如此嚣张。抬手便是一道阴毒灵气打去,杀是不能杀,但出其不意的让这苏小北吃点苦头,他也是极其乐意的。
方启云只听得一道声音,立马从抽出怀中大刀,横刀一立挡在苏小北的身后。
只听铿锵一声,甄天河面色再沉,一双眼睛如鹰鹫般死死的盯着方启云。他一直想不明白苏小北这把刀是从哪里寻来,再见方启云浑身血气上涌,杀伐之意宛如实质,自有一股子煞气。应是军中凝练而成,莫非真是苏府旧人不成。
苏小北含着一口怒气,猛然转身,恶狠狠的看着甄天河,凝视了半晌,最后还是提了提嘴角。
“你这毒物,再不老实,别怪本皇子替天行道。”
被人叫了一声毒物,甄天河心中却是不恼。苏小北能从宫内走出来,自然是有些许底牌。何况毒功非魔功,顶多是名声臭点,无伤大雅。
“二皇子,走好。”
苏小北不再搭话,径直出了国师府门。只听咔擦一声,那悬在国师府门的牌匾被一刀斩落,掉在地上。
这一刀,不伤人,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