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霖也没有在出幺蛾子,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每天定点去楼下做康复训练,倒是叔叔和婶婶来的次数日益频繁,无非说些让她原谅她爸爸和一些阿谀奉承的话。
叶家送来的聘礼,满满当当摆满了一屋子,连阳台上也堆满了。明媒正娶,结婚应有的礼数叶家一点儿也没少。
叶子抒沉浸在即将结婚的喜悦里,工作的时候都会不经意地露出笑容。
临近下班的时候,护士敲门,称外面有人找。叶子抒以为是哪个没挂上号的病人,便让护士让他进来。
楚天霖弯着腰,脸上带着一丝谦卑与讨好。
“叔叔,您怎么有空过来了?你是哪里不太舒服?”叶子抒有些意外。
楚天霖虽是楚小小的亲生父亲,并未有太多的接触,楚小小似乎很反感提到这位父亲。
楚天霖微笑着摆摆手,说自己不是来看病的,今天来只是想跟他聊聊。
叶子抒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让人订了两个位置。
不了解楚天霖的口味,叶子抒示意服务员将菜单递给楚天霖,楚天霖也不客气,准女婿有钱,还会在乎这点饭钱。
“小叶,要不,我们爷俩喝点?”楚天霖要了一瓶茅台。
叶子抒微笑着称自己不喝酒,劝他刚做完手术还在康复期最好也不要喝酒。
楚天霖有些尴尬,酒已经拿在手里了,总不至于在退回去吧!
“叔叔如果喜欢,可以带回去。”叶子抒地语气很平淡。
他不太喜欢自己这个未来岳父,什么样人会抛弃妻女,卷走家里所有的钱。消失十六年后,又死皮赖脸的要求回来。但是对方毕竟是长辈,他也不便说些什么。
“小叶啊,我们家小小这孩子,脾气大,以后到了你家,她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千万要担待点。”楚天霖喝了口茶,眼圈有些泛红,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女儿。
当年他带着钱跟镇上发廊的那个女人跑了,后来钱花光了,那个女人就跑了。这些年他也没个正经工作,东边混混西边混混,居无定所。前段时间跟弟弟联系,才知道女儿出息了,在大医院当医生了,才动了回来找他们母女的心思。
楚天霖的这番话,让叶子抒心里起了小小的涟漪,虎毒不食子,也许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女儿还残存着一丝感情。
“叔叔,你放心,小小是我最爱的人,我一定会她好的。”他怎么舍得对她不好。
楚天霖笑笑,喃喃的说,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他在外面这么多年,岂会看不出这个男生爱他女儿入骨,叶子抒看他女儿眼睛里会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唉,我们家条件不好,你阿姨又刚生了病,我跟你阿姨就连参加你们婚礼穿的衣服都没有,我们家小小嫁过去,我们连个像样的假装都陪嫁不起,希望到时候你们家不会嫌弃我家姑娘!”楚天霖说着忍不住掩面抽泣。
“叔叔,您放心,我爱的是小小这个人,跟她的家庭无关。”
叶子抒的承诺并没有令楚天霖停止抽泣,哭声渐大。安慰女生叶子抒不擅长,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大男人。
“我们连结婚的礼服都买不起啊!买不起啊!”楚天霖接过叶子抒递过来的纸巾,小声嘟囔,音调渐高。
楚小小那个死丫头,压根没把他当亲爹,叶家送来所有的聘礼全都被她搬到林雨涵那里去了,摆明就是防着他。他本想回来享女儿福,腿被打断不说,什么好处也没捞到。
叶子抒也听出一点意思,从钱包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填了五十万递给他。
楚天霖假意推迟了一番,还是接过去,说了一些恭维的话,拖着还未完全康复的腿离开。还不忘回头叮嘱,千万不能让他女儿知道。
叶子抒微笑着点点头吗,目送他离开。长舒一口气,他不在乎钱,真是心疼她有这样一个爹。
楚小小下班,还未进门便听见家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开门进去,叔叔和婶婶坐在沙发上,母亲弯着腰给他们倒水,楚天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那里摆造型,没有吃过太多的苦,没有太操劳,没有饱受生活的摧残,他的身材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不明真相的还以为他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
沙发上还有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条紫色的旗袍,做工很精细。
屋内的人见楚小小回来,连忙起身打招呼。
楚小小瞥了众人一眼。
“小小,你看你爸爸为了你的婚礼,特意买了这两身衣服,看看你爸穿起来多帅气。还有你妈这件旗袍多大气,嫂子你还不快去试试。”婶婶李小华献宝似的将旗袍取出来。
楚小小冷落冰霜,盯着楚天霖,冷冷地问:“你哪来的钱?”这两套衣服不便宜,没有几万块根本买不来。
楚天霖一愣,随即说道:“爸爸这些年,手上还有些积蓄,想着你结婚买件好的衣服,不给你丢脸不是。”
楚天霖说话的语态和表情找不到一丝破绽,楚小小只能勉强相信。母亲吴亚楠拿着衣服不肯换,楚小小劝说她换上。
吴亚楠年轻时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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