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有她在身边,这些繁琐的奏折,似乎也没那么无聊了。
言凛把桌上的奏折批阅完了大半部分,安静初才从里面出来。她在里面玩了小半个时辰的水,直到水温渐凉才披了衣服出来。
安静初抱着湿答答的头发跑到言凛跟前,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他,“言凛,帮我弄干头发吧!”很自然地指使,然后背对他坐下。
言凛默默接过毛巾,掌心蕴含着内力通过毛巾给她擦拭,不过一会儿,原本湿答答滴水的发丝就快干了。
安静初摸着已经不再湿的头发暗暗惊奇,再一次为内力这种不科学的东西惊叹唏嘘了一会。
不过,未等她唏嘘完,她就被人一把横抱起来。
言凛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床上。
“言凛,我头发还没全干呢!”
“无事。”反正待会也会弄湿,还得再洗一遍。
“言凛……”安静初还想说些拒绝的话,但男人已经不容拒绝地去扯她的衣衫了,见他一脸莫名的严肃,安静初突然识趣地闭了嘴。
言凛干净利落的剥下她的衣裳随手就扔在了地上,接着抱着她整个人一滚,两人一起滚上床榻,垂帘也随之落下……
这一夜,即使男人答应过不生孩子,可晚上该做的事情他依旧一件也没有落下,亦或者说,更粗暴了……
又是一个精疲力竭到虚脱的夜晚。
第二日,依旧是睡到日上三竿。
等她苏醒过来,言凛都已经下朝回来了。
青蝶刚好命人摆上了早膳。
看着男人再次踩着点归来,安静初不禁怀疑他是不是预算好的?否则怎么可能每次都在她要吃早点的时候回来?!
想起昨天晚上男人对她“求饶”的无视,安静初决定一天不跟他说话。
只是,言凛每日习惯了在屋檐下办公。往日就算安静初理他,两人也不过是一个在玩花玩草或者玩狗,而另一个则不是看书就是批阅奏折,两个人一日下来真正的交谈也并不多。
所以,被冷战的某位国师大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他的夫人嫌弃无视了。
而打算冷落某人一天的安静初,不知为何,却觉得今日的时间过得特别慢,特别的无聊。
眼皮子抬起扫过某个男人,安静初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言凛,“……”
虽然他一直看的是手中的书,可却也一直在关注着她。此时莫名奇妙地被甩了脸色,言凛表示很无辜。
“怎么了?”言凛放下书籍走了过去。
不过,
“哼!”
安静初再次甩了个后脑勺给他,刚好面对粉蝶,便随口问她,“粉蝶,最近京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好玩的事情?粉蝶挠头想了想,“夫人,听说袁尚书家来了位表小姐,天姿玉色,比那位京城第一美女还要漂亮呢!”
“真的?”安静初顿时来了兴趣,“那位表小姐叫什么?芳龄几许?”
“听说是叫茹静薇,和夫人同龄。”
“和我同龄?”朝中的几位皇子都到了适婚年龄,该不会这位姿容不凡的表小姐是有意于几位皇子的妃位吧?
安静初听着粉蝶把所有的关于那位茹静薇表小姐的八卦都说了,却压根挖掘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来。听来听去,无非就是那位茹姑娘如何如何天姿玉骨,京中的哪家哪家好儿郎都折腰在她裙摆之下……除了名字年龄,还有绝色过人的容貌,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另外,安静初很是奇怪,这么一位大美人,之前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粉蝶听来的消息说是从小在小城镇里长大,不曾出过远门这是第一次入京云云,可是……怎么她总觉得听着很怪异?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安静初放弃了让粉蝶继续去打听消息的念头。粉蝶虽然是挖掘八卦高手,可若是别人有意隐瞒消息,她就算打听到了也只会是别人故意放出的错误谣传。
“对了,夫人!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情!”粉蝶突然想起了她遇到的一个老婆子,“夫人,有个在袁尚书府做活的老婆子说,尚书府来了一位了不得的表小姐,就连尚书大人都对她恭敬有加,尚书夫人虽然对她不喜可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呢!”
这就奇怪了,袁尚书且不说他的官职,光是论辈份他也是个长辈,怎么会对一个后辈产生敬意呢?
“茹家是八大世家之首。”言凛主动为她解惑。
可惜,安静初并不领情,飞了个白眼给他,“哼!我有问你话么?”她还和他冷战着呢!
就算再不懂女人,言凛也知道她现在生气了。但他不知她为何好端端地突然又生起气来。
不过,刚刚她一直顾着和她的小丫鬟聊天,把他落在一旁……他有些不开心。
言凛径直过去把窝在椅榻上的安静初抱起来,然后自己坐了上去,在安静初发飙之前及时出声道,“夫人,夫人想知道什么?为夫可以告诉你。”
安静初突然停止了推开他的动作,仍由他抱着自己,不过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哼!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言凛觉得好笑,她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想知道却又嘴硬的模样,如同一只闹了别扭的小奶猫。他伸出手去戳了戳她鼓起的小脸颊,夸赞了一句,“夫人真可爱!”
言凛这句话是实实在在的夸赞的,可听在安静初耳朵里却变成了嘲讽,顿时炸毛了。
“言凛,你真是过分!”每日晚上压榨她不说,白天也欺负她!
安静初一口咬上他手腕。
言凛看着自己腕上多出的两个小牙印,默默地收手回去,在安静初看不到的地方擦了擦,擦去上面黏糊糊的口水。
安静初并没有真的咬下去,只不过留了两个不久就会消失的印子,皮肤根本就没有破皮流血,言凛没有感到丝毫疼痛。
他看着怀中依旧气鼓鼓的小女人,不禁莞尔,“小狗一样。”
瞬间,安静初又怒了,直接扑上去咬他的脖子。
敢说她是小狗,咬死他!
看她不咬断他脖子!
寒香墨书几人见状默默退出了院子,青蝶也把脑子迟钝的粉蝶给拉了出去,顿时院中就只剩下两人了。
安静初不会知道,她此时扑在男人身上去咬他脖子的姿势有多暧昧。
与其说她在咬不如说她在啃,不,应当说是亲吻,弄得他脖子痒痒的。
安静初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真的咬下去。
不一会儿,她就放弃了,扁着嘴甚是委屈地坐在他怀里,“言凛,你就会欺负我……”
某人看着关闭的院门,看着她委屈的蔫坏模样,心底默默补充,他的确想欺负她了。
“夫人……”心想则行动。这是言凛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
等安静初被压在身下,而男人的手又朝她腰间的腰带摸去时,安静初简直吓坏了,“言凛,这是白天!”而且还是在院子里!
“我知道。”言凛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安静初羞恼极了,伸出手去阻止他,“言凛,你不能脱我衣服……现在是白天不可以……”
“可以。”他知道有白日宣淫这一说法。
安静初的力气怎能与言凛相比?就算她全力反抗也能被剥个精光。你看,不一会儿,她的衣衫就凌乱了,男人的手已经去到了想去的地方。
“言凛……”见他不肯停下来,安静初只好哀求他,“至少不要在院子里……”
“好!”
“……”
青蝶几人再次进来时,只看到自家小姐窝在国师大人的怀中睡得深沉。而国师大人则是一手圈过自家小姐的腰部,拿着本国策专心地看着,而锁骨上,挂着隐约可见小巧可爱的牙印……两人微皱的衣裙,无不昭示着刚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情事。
一众下人默默地低下头。该去浇花的浇花,该去打扫的打扫,都尽量放低声响免得吵醒了他们睡得一脸酣甜的女主人。
言凛看书的速度特别快,他用抱着她的那只手拿书,另一只手翻页,不一会儿就看了一大半,等他把厚厚的一本书看完,怀中的人也醒了。
饿醒的,还没吃午饭。
一醒来就见自己在男人的怀里,安静初默默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后背对着他。哼,她现在真的真的很生气!
这个男人,完完全全的大男子主义,压根就不会听她的!
让他作!让他纵欲!最好做得他肾亏!
“夫人……”言凛无奈扶额,“我的身体很好……”他不会肾亏的,他的肾很好,她不是亲身体验过了吗?
安静初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心中的不满给嘀咕出来了,不过她并不觉得尴尬,这个男人敢做她为何不能说啊?
只是……
看着一院子惊讶的下人,安静初羞恼得恨不得钻进洞里去。
纵使她说话小声,可此时院子里却是非常安静,更何况,大部分还是懂武功有内力榜身的,听觉格外灵敏……
墨书等人很快便埋下头去,但心底的震撼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夫人她,竟敢诅咒主子雄风不振?!
不小心发现了个大秘密,一众下人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小心翼翼地继续着手中的活。
午膳很快摆了上来。
虽然肚子很饿,可安静初脑袋几乎埋在碗里,不怎么去夹菜。
某个男人见了,只好帮她夹了她喜欢的放她碗里。
一顿饭匆匆忙忙吃完,安静初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屋,结果才站起来便腰肢一软,幸而言凛在一旁接住才没有摔下去。
这下子……更尴尬了。
安静初发誓,她真的听到了墨书等人心底的嘲笑!
不过,她明显想多了,寒香等人根本不敢嘲笑她,只除了平时不怎么正经的墨书。但墨书心底的也并非是嘲笑,他只是在感叹自家主子的威武雄风!
过于羞愧,安静初干脆直接躲在言凛怀里装死不出来了。
不过,她这边在尴尬,那边却有下人来报,张月来访。
等张月到来时,安静初已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可是脸色还是异常的酡红。
张月见了甚是好奇地看着她,“初儿妹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莫非生病了?”
一句话令又令心湖本已经恢复平静的安静初瞬间又紧张结巴起来,“没……没有,没有生病……”
张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可是你脸色好红欸!”
“没事的,月姐姐您就别问了!”安静初心里羞愤欲死,这回好了,大家肯定在心里笑话死她了。
安静初瞟了一眼淡然自若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男人,不由得更气闷了,为何明明是这个男人惹出的事端,纠结害羞的却是她?
于是,安静初很不爽快地瞪了他一眼,结果……某位情商不太高的男人,自以为是的把这一眼当成了娇嗔。
言凛愣了一下,然后直接直接伸手过去把她抱起来,“还难受不?”
这句话,安静初懂,院子里的一众下人也懂,可是,初到的张月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初儿妹妹这是生病了吗?”张月说着一脸焦急,“初儿妹妹这是哪里不舒服?脸蛋红红的,莫不成是染了风寒?”
“呃……大概……是吧!”安静初尴尬应付,暗中伸出手去狠狠揪了抱着她的男人一把,哼!都怪他!
“哎……,真是可惜了!原本还打算和初儿妹妹一起出去玩耍的,可是现在初儿妹妹生病了那就不能出去了……”张月倍感遗憾道。
安静初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呵呵陪着笑。
女儿家说话,言凛自然不好久留也丝毫不感兴趣,把她抱着放在铺好了毯子的躺椅上,“好好坐着,休息一会。”离开前,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嘱咐一声便转身进了屋子。
言凛走后,安静初一抬头便见到张月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扯过一只枕头抱着疑惑问,“怎……怎么了?”
“没什么。”张月摇了摇头,接着跟她暴露了一个八卦,“初儿妹妹,你知不知道,我们京城又来了位大美人?”
“月姐姐是想说尚书大人家里的那位表小姐吗?”
“原来初儿妹妹也知道啊!是国师大人与初儿妹妹说的?”
安静初摇头,“是粉蝶告诉我的。”言凛那男人,怎么会主动跟她说这些八卦?
“姐姐还以为是国师大人说的呢……”张月瞟了一眼里间,然后凑近安静初压低声音道,“初儿妹妹,姐姐觉得那位茹姑娘来者不善!”
“月姐姐发现了什么?”
张月,“我发现……那茹姑娘两次出门,都很凑巧地出现在国师大人所经的路上……初儿妹妹,你要当心……”
欸?言凛?难道那个茹美人的目标不是那几位皇子吗?
张月看着她呆呆的模样,不由恼怒,“初儿妹妹,你要认真对待!当心到时国师大人被抢走了有你哭的份!虽说现在国师大人娶了你,你是正妻,可是……现在豪门大宅中宠妾灭妻的事情还少吗?”
张月自幼在京城长大,也目睹了许多高门后院里的那些腌臜事儿。此时见安静初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禁有些恼火,“初儿妹妹,不是姐姐说你!国师大人的身份注定了他妻妾成群的未来,往日都拜倒在玉妹妹裙下的京中男儿现在都迷恋上那个茹静薇了,姐姐也见过那位茹姑娘,那张极致完美的脸蛋与玲珑有致的身材,可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初儿妹妹,你得拿出你正妻的气势,别让那个狐狸精得逞!”
“是嘛……”正妻的气势啊?安静初呵呵笑着,“月姐姐不喜欢那位茹姑娘吗?”
“当然不喜!”张月很是干脆地承认,爱憎分明本就是她的特点,“初儿妹妹你不知道,那什么茹姑娘,弱不禁风像块豆腐似的,好像一碰就能碎,说话也娇嗲嗲的,上次国师大人不过让她让开,她就泪水盈眶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模样,不知情地,还以为国师大人怎么怎么她了呢!”
敢情这位茹美人是白莲花的属性呀!安静初顿悟。
见她说了这么多安静初依旧没有反应,张月不禁有些跳脚,“初儿妹妹,你不要不当一回事啊,你有在听姐姐说的话吗?”
安静初茫然点头,“我有在听啊!”而且,还是很认真地在听。
“那……那你怎么……”不给个回应呢!张月有些烦躁地抓头。
“月姐姐……”安静初心里有些感动,“月姐姐,谢谢你,初儿会注意的!别担心!”
“嘿嘿,那就好!”张月被这么一本正经道谢的安静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捉住安静初的手,“初儿妹妹,我娘那儿有一本后院争宠秘籍,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要脸的小妾的,改天我偷偷拿来给你看,你学着点,可千万别让国师大人被人抢走了……”
“月姐姐,现在会不会为时过早了?再说了,言凛的后院现在也只有我一人……”安静初很是尴尬。
她才不要去争宠什么的!而且,她前世看的宫斗宅斗片也够多了,没兴趣再看一群女人的战争。
“初儿妹妹,这哪里算早,这明明是防患于未然!初儿妹妹,你要知道……”
见张月又要继续絮叨起来,安静初急忙打断她道,“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看的!我保证!”
“这就好!真怕你对上那些狐狸精会吃亏!”说话太多,张月有些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青蝶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张……张小姐……”
“怎么了吗?”张月疑惑回头。
青蝶张着嘴巴没再说话。
一旁的寒香面无表情冷声道,“张小姐,那只杯子是我们姑爷的!”寒香现在的身份是安静初的侍女,所以也随着青蝶他们一起称呼言凛。
“这这……我……”张月红了脸,慌张地把杯子放回,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安静初,“初儿妹妹,我……我……”
安静初看了那只杯子一眼,她重新定制了一套茶具,她的杯子是蓝色的,而言凛的是黑色的,与那些待客的深棕茶杯有些相近,拿错也不出奇。
见张月在意,安静初开口笑道,“没事的,月姐姐,言凛刚刚没喝过!”
“这……这样吗?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国师大人不是不喜别人碰过他的东西吗?”张月有些担忧道。
这样啊?言凛的洁癖有那么严重吗?可是回门和上次宫宴的时候,也没见言凛有自带碗具什么的呀,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不过,见张月担忧,安静初只是笑着道,“放心吧!月姐姐,只要我们不说不就行了嘛!”反正她们不说言凛也不知道。
青蝶看着脚下沉默不语。
小姐啊,就算你不说,姑爷也是知道的,他就在里间看书,岂会听不到这么的动静?而且,那杯子刚刚姑爷的的确确喝过的,也不知姑爷会不会发怒……
她就是担心又要重覆上次的悲剧,才把张小姐的杯子放在另外一张桌子上,怎想到张小姐竟没有好好在自己位子上坐着反而跑到了小姐那边……
青蝶已经在思考着待会要用什么借口来打碎杯子了……这一次的杯子材料没什么特殊,可那样式花案却也充斥着自家小姐的心血,那花案,可是小姐琢磨画了一个下午的,打制得很是精致高雅,就这么又要没了,她有些心疼。
许是做了错事后有些不还意思,张月接下来没有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问安静初要不要去参加半个月后的初雪诗会,京城贵女圈会在初雪那一天,在护城河上例行举办一个小诗会。
安静初想了想,给了个含糊的答案,初雪诗会什么的,她实在没什么兴趣。去还是不去,等到那天在决定吧!
见安静初没什么兴致,张月有些可惜,但还是劝着她,“初儿妹妹,要是那天没事儿一定要来哦!初雪诗会很热闹的!”
张月对诗歌也没什么兴趣,她只喜欢舞刀弄枪,可是,一年当中就只有初雪诗会是最热闹的。没有长辈们在,不像宫宴那般约束,又都是同龄女子,她们可以随意畅谈。
初儿妹妹平时都不怎么出去走动,在京中似乎都没什么玩伴,她希望初儿妹妹多多参与她们的小聚会,也好打消梁梦佳她们对初儿妹妹的误解。
答应张月有空一定会去,安静初坐在躺椅上跟她告别,不是她懒得起来,而是她起不来。
唉,都是纵欲的后果!
可为什么,明明使力的是言凛,累的却是她呢?
安静初有些蔫蔫地坐回椅子上,还以为嫁来国师府后就能高枕无忧了,没事就和言凛出去逛两圈秀秀恩爱给别人看看,其余时间就能在院子里养养鱼种种花,过起悠闲的生活。
结果……依旧是可以种花养鱼,可也得她有那个精力才行啊!为什么她觉得嫁人后会比没嫁人之前还要累?说好的“大树底下好乘凉”呢?
言凛这个骗子!
安静初刚想放声骂人,结果一抬头便对上了某个刚从里间出来的骗子,“……”
“怎么了?”见她双目圆圆地瞪着自己,言凛觉得奇怪。
难道是刚刚张月对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让她不开心了?
“没事!”安静初愤愤收回视线,抱着枕头窝回躺椅上,“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
安静初也的确累了,不多时真的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言凛默默看了一会,抬头看向寒香青蝶两人。
青蝶头皮发麻迈步向前,“姑爷,这杯子……”
“毁了!”
青蝶心里一凛,果然……
“是!”青蝶端起杯子退下,与刚进来的管家擦肩而过。
看着青蝶一脸可惜地看着手上的杯子,老管家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有些惋惜地摇头。
“主子,要不,以后如果张小姐再来访,干脆瞒着夫人直接打发算了?”管家提议道。
“不必。”言凛抿唇抱起椅子上的人,“让她进来。”
“是!”管家应声,接着跟言凛轻声汇报了要事便退下了。
当言凛把手中的有一本书看完合上后,才发现怀里的人不知何时醒来了,正睁着眼睛看着地面出神。
“怎么了?”他轻声问。
安静初看着地面喃喃问他,“言凛……我明天可以回娘家一趟吗?”
哥哥前几日早就回了军营,安家目前也很低调,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她嫁来国师府已经有好些天了,她就想回家看看。
“好!明日我陪你回去。”
“不用的。”安静初拒绝道,“你明日不是要和大臣们议事吗?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平安回来!”
每逢单数的日子,言凛都会和人在书房议事,她都已经摸出规律来了,明天十九,刚好是单数的日子。
言凛看着她半响,“那好,我让墨书和你一起去。”
“言凛,谢谢你!”
晚饭之后,见到安静初皱着眉头再次喝下那一碗熬得棕黄的汤药,男人鬼使神差地出声问,“好喝吗?”
“嗯……”安静初沉吟一会,道,“还好啦!”她配的方子并不难喝,而且这也不算是要,充其量是个药膳,除了防止受孕还有滋补身体美颜等功效,只是,她喝多了有点厌烦了而已。
“我尝尝。”言凛站起身走过去,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安静初瞪大眼睛,他一喝完便立马问他,“怎样?好喝吗?”
“……勉强能喝。”反正他不喜欢。
“嘿嘿!”安静初笑着把脸埋进碗里,“就算好喝,你喝了也没用!”一饮而尽,把空碗递给了一旁等候的青蝶。
言凛沉默不说话。
把药喝完,稍坐一会儿,安静初便去沐浴了,进去之前特意跟男人道了一句,“言凛,我明天回娘家,得早起,所以我先去洗洗睡了!”
潜意思就是,你今晚别再来压我了。
只是……低情商的国师大人并不懂这句话的深意。茫然看她颔首,“好!”
然后,晚上想做的依旧一件不落。
见她进了里间,男人转身出了房门,对着空荡的院子轻声下令,“让药伯即刻去书房。”
“是!”空气中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是一方的轻微空气晃动。
“主子,这……这怎么可以?”书房里,传出药伯有些暗哑的声音。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座上的男子。
药伯小心翼翼地试探,“主子……这是夫人的意思?”
“不,我的意思。”言凛背着光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中带着些许沉闷,“照着我的意思去做就行。”
见他已经做了决心,药伯只好叹气领命,“老奴这就去办。”
唉!
夫人和主子呀,怎的这般让人担心呢……
安静初洗漱完毕出来时,刚好言凛从外进来。
“言凛,我睡觉了啊!”安静初一边爬床一边跟他说道,然后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晚安。”
“晚安。”言凛回答她,默默看她一会,转身进了里间。
不多时,里间传出了潺潺水声。
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
房内灯光幽暗,幽幽的烛光轻摇,投落在女子安静恬适的睡颜上,有种说不出的静好。
言凛默默看了一会,然后轻轻一挥,轻纱滑落……
月上中天。
言凛抱着浑身汗湿的人儿,喘着轻微的粗气。目光柔和地看向怀中的人,落在她情事后额外嫣红娇润的唇上,轻笑出声,“小猫一样。”
温软的情话散落在静谧的房中,然后渐渐晕开来,最后沉寂在那昏暗摇曳的烛光之中。
安静初已经晕睡过去了。
今夜的她反应格外激烈,又抓又咬的,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
即便沉睡过去,也能从她微微崛起的朱唇看出她对男人的不满。
言凛抱着她休息一会,待两人身上的液体褪了温度,才抱着她进了里间。
再次出来,两人又换了一身里衣。
把已经沐浴干净的人放回床上盖好棉被,男人回到了窗边拿起奏折开始批阅。
不知为何,每一次和她恩爱过后,无论是批阅奏折、还是看书、亦或者看账本,他的速度都会比平时快上许多,思绪敏捷、笔如走蛇。
清冷的月辉洒落在院中的已经落光叶子的梧桐树上,在地上画出魁梧的枝干。
幽暗的烛光映在男人脸上,勾勒出他清晰却又模糊的轮廓。
清凉的秋夜,静谧祥和。
两盏茶尽,烛光熹微的时候,言凛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灭了烛火,宽衣上榻。
被窝里暖烘烘的,早就被她捂热了,言凛一躺下去,便觉得一阵温热,驱走了手脚的寒凉。
他微微弯了眸子,看向身边熟睡的女人,轻轻把人拥入怀中。
一夜好眠。
第二日,安静初醒来时,言凛自然又不在了。等她洗漱完毕更衣出来之时,某个男人又踩点归来。一起用早点。
面对这种情况,安静初已经无力吐槽了。
她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怨气。
明明昨晚已经跟这个男人说好的,她今天要回娘家,可他却还是折腾了她那么久,器大活好又怎样?这种情况下,一切耍流氓的言行都是负分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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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舒童还是决定首订更新一万七,哇啊啊……本宝宝的存稿没了(泪奔)
看完这章,大家不用奇怪,国师大人天天晚上吃肉,没错,他就是个禽兽!不过,他本人也是有原因的O(∩_∩)O,舒童会慢慢解释的,很多情节都还未展开,得一步步来O(∩_∩)O
明天更新会在十点,若无意外,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十点更新。等舒童确定有了丰裕的存稿之后,再把时间调到早上七点。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