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本吃惊于忽然出现的这个男子,刚才自己还对眼前的这座高山做了探查,周围的环境自然也没有放过,那个时候周围明明十分安静,根本没有任何人。
不过罗本很快释然了,同时……心中也多了另外一份愕然。
这个男子的确和疯子长的极为相似,容貌、身材,甚至是走路的样子都有几分相似,简直就好像亲兄弟一样。
但是……就算不去探查他的气息,只是用眼睛观察的话,只要细心一些就会发觉其实他并非事物。
他浑身浮动着一层十分单薄的朦胧光晕,就好像投影一样,而事实上他也的确不是实体,罗本小心的感觉了一下他周围的能量变化,心中不由微微一沉。
这不是什么虚影和幻象,也不是依靠魔法而弄出来的远程投影,这……竟然是一个灵魂!
罗本惊疑不定的看了看疯子,疯子现在忽然安静了下来,盯着那个白衣男子的方向,仿佛看得到他一样。
“你……死了?”良久,疯子才缓缓开口,话语中满是难以相信。
“我没有死,也不会死。”白衣男子淡淡而笑,“谁又能说清这世上到底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你现在似乎活着,但你被逐出这里的那一刻,你其实已经死了。”
疯子的呼吸稍显凌乱,罗本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疯子似乎开始害怕什么,开始恐惧什么,这个一向横行无忌,从未怕过任何东西的疯子忽然间身体微微抖了起来。
“其他人在哪里?”疯子问。
“你不必知道,你也没有资格询问。”白衣男子依旧淡淡回答,“而且……你带着这些人来到这里,难道是想为当初的事进行报复吗?”
罗本心中惊讶莫名,这男子分明是一个灵魂,但是却言语清晰,死路明了,甚至说话间眼神闪动,在他说起周围的神族战士时,分明眼中闪过了浓厚的敌意,这可不是一个灵魂该具有的表现。
“如果我说是……你能怎么样?”疯子寒声问。
“哼!果然是这样,当初真不该心软让你活下来,如果你的身体和灵魂都留在这里,那么你也就不会和堕落到和外族为伍,堕落到要依靠神族和人类的力量进行报复,你真是让我失望……我的儿子!”
罗本和纳兰齐齐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白衣男子和预想中的身份完全不同,根本不是疯子的兄弟之类的亲人,却是他的父亲!
“哦……”疯子深深吸气,“多么陌生的称呼,你还记得是我的父亲吗?我……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我想没有谁会在被夺去双眼,逐出故乡,直接被丢进死地之后还记得那个罪魁祸首是自己的父亲。”
“那是对你的仁慈,可惜……我还是错了。”白衣男子怒声说道。
“是吗……”疯子慢慢吐气,浑身的杀气开始控制不住的外溢出来,“你的确错了,也许当初把我留下是对的,可惜……人类也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有些事,后悔是毫无用处的,现在……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要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已经和这个再无关系,这里没有属于你的东西!”
“不,本该是我的,我必然会拿到手,当初……本该由我继承的东西,我现在就要带走!”
白衣男子一怒,“你已经被逐出这里,你再不是我们一族的成员,你也没有资格再继承任何东西。”
疯子裂开嘴,笑了……
“愚蠢……这只一种说法而已,当初我无力抵抗,而今天……我只是来抢东西而已,你不满的话,就来阻止我好了!”
“叛徒!”白衣男子大怒,拔剑出鞘,之间一道雪亮的剑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一个回旋猛的劈向了疯子。
罗本实在没想到一个灵魂居然还能使用剑气,慌忙撑开魔法盾,那道剑光已经眨眼间来到面前,所过之处长草被纷纷绞碎。
“轰!!”
一声巨响,剑光直接劈在了疯子身上,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凌厉的剑气肆意飞散,将地面的青草贴着地皮切了个干净,瞬间疯子周围数十米范围内顿时寸草不生
还好先锋营的士兵们都在远处喂马,否则这一下不知道有多少战马会被殃及。
好霸道的剑气!罗本一脸惊讶,纳兰也是目瞪口呆,魔法护盾居然被劈出了裂纹。
疯子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曾动过,森然的杀气缭绕着他身体,甚至开始渐渐化为肉眼可见的恐怖白色气息。
双眸早已睁开的疯子目中寒光外透三寸,身上的杀气好像开闸的洪水一样疯狂肆虐,那些被剑气斩碎的杂草分分钟被吹的干干净净。
一道深深的伤痕从疯子的左肩膀跨过他抱着残剑的手臂,直到右肋,但这伤口却不深,有些地方更只是凹痕,根本没有破坏肌肤。
疯子裂开嘴,白森森的牙齿间喷出一口白气,“这就是你的剑吗?几百年不见,你……已经老了!”
怒喝一声,手中的残剑猛然白光大放,将包裹它的破布绞得粉碎,剑光怒龙般冲起,在半空急电般弹动闪耀,顷刻间劈到了那白衣男子的面前。
又是一声巨响,罗本只看到强光闪耀,仿佛闪光弹在脚底下爆炸,打着转的狂暴剑气疯狂向这边冲来,就好像千军万马迎面扑来,那惊人的冲击力简直让罗本不敢相信。
急忙放弃了魔法护盾,手掌在身前一转,四面土墙直接从地上拔了起来,瞬间压缩成厚实的岩壁,将罗本和纳兰包在了其中,之后罗本只听见雨点般狂暴的响声在岩壁上炸起……
在远处,神族战士们无不惊愕无比,从远处望来,清晰的看到这两道惊天一剑的全部场景,那种感觉更来得震撼……
狂风扑面,就算距离很远,剑气没有直接波及到这边,但是神族战士们依旧被强大的风力吹的有些睁不开眼,而在风力弥散的惊人杀气更令人心中不安,疲惫的战马甚至开始不安分的悲鸣起来……
狂暴肆虐的剑气持续了十几秒钟,感到一切渐渐平静下来的罗本放到了四面厚实的岩壁,却发现正面的岩壁已经被剑气冲击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要是里面没有魔法加固,这岩壁早被吹成了粉末……
空气里回荡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杀气,甚至好像只要你一不小心就被这杀气在皮肤上割出口子,从疯子到那个白衣男子之间的距离上多了一条深深的壕沟,白衣男子站立的地方方圆几十米范围变成了一个巨坑……
但,白衣男子依旧站在那里,目光清冷,不过罗本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弱了……
“你的心在堕落,堕落让你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当初……真该将你留下。”白衣男子的声音显得有点飘忽不定。
“已经晚了。”疯子残剑出鞘,手臂和残剑散发着刺眼的白光,剑锋上三尺光剑外露,寒气逼人。
白衣男子一声长叹,“的确晚了,有些事……的确没有后悔的余地,我没有,你……也没有,我一族……都没有后悔的资格。”
“哼!你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谁挡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他后悔!”疯子抬头,仿佛望着那巍峨的高山般说道,“我带他们来,并非是要帮我报复什么,我只是想你们这些老家伙看一看,当初被逐出故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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