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父亲还是儿子,绝口不提王梦蕊被割了舌头的事情,这也是个本事!
厚颜无耻的本事啊!
“对呀,娘家已经落难了,又能怎么帮我呢不是?”楚初夏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啊,本王妃记性好得很,以前的种种都记着呢!”
众人脸色一变,楚初夏却笑了笑,换了话题:“父亲想官复原职?”
她主动说到了重点,就是不想听楚天敖废话!
楚天敖见她说出来,心中一喜,忙道:“官复原职不敢奢望,不过恢复个一官半职总是好的。你瞧瞧咱们家这么多人吃饭,是吧?”
咱们家?你一家人没饭吃关我鸟事!
楚初夏心中冷笑,脸上却不悲不喜,说道:“可惜啊。”
一听她说可惜,楚天敖的心就沉了下去。
楚初夏也不是故意说来膈应他的,她说的就是真话:“我家帝尧刚刚收到消息,太皇太后要垂帘听政,估摸今日早朝就已经开始了吧。倘若不是因为这个,或许为父亲谋个一官半职的,还是容易。可惜啊……”
她又说可惜。
楚天敖官场混迹这么多年,如何听不出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帝尧跟太皇太后是对立的,一旦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帝尧说的话、帝尧的外戚,可就不一定能飞煌了。
“这……”楚天敖有些犹豫。
本来以为如今局势稳定的,不管怎么说,尧王手里掌握了兵权,就是掌握了半壁江山。
可是……
杀出来一个太皇太后,以后还不知道谁生谁死,这就……
还要跟尧王府保持紧密关系么?
真真让楚天敖为难了。
楚初夏一看楚天敖那个样子,就知道这是个墙头草!
呵呵,这时代站队就跟赌博似的。
站对了位置,日后就会飞黄腾达官拜一品都有可能。
站错了位置,日后满门抄斩诛九族都在等着。
所以,很多人就会产生一种墙头草的心理,想左右兼顾,这是死得最惨的一种!
“父亲倘若非要想谋个一官半职,做女儿的总要筹谋的,回头本王妃跟我家帝尧说说,只要不是太为难的,兴许也不是不行。”
楚初夏不动声色地抛出了利诱,知道他一定会上钩!
楚天敖确实心动了。
不管怎么说,眼前获利也很重要啊!
“那……就劳烦尧王妃美言几句了。”其他的未知事情楚天敖看得不准确,但是楚初夏在尧王那里是说得上话的,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楚初夏也就不再围绕着这个问题转。
一行人说说话,时间也就过去了。
楚雨凝全程不吭声,她很识时务,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里的嫉妒蔓延。
为何她身为嫡女,还比不上楚初夏那个野种呢?
楚初夏不是楚天敖的骨肉啊!
可是她跟楚天敖说了,楚天敖却坚决一口咬定,楚初夏就是他的女儿,不然为何长得如此相似?
察觉到一股阴森的怨气冲着自己而来,楚初夏一眼望去就知道,来自于楚雨凝。
她淡淡勾唇,笑道:“父亲,嫡姐年岁也不小了,为何至今尚未婚嫁呢?”
这女人不作死,都不知道怎么虐她!
这个问题,让楚天敖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