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真有这事?”柳丁茂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如死灰,嚷嚷:“完了完了,刚才还在说曹操呢曹操这么快就到了!这可怎么是好?可怎么是好啊!尤家的实力可比我们强多了,仅家丁就养着十来号呢,听说其中还有几个武艺在身的,也能一夜功夫被洗劫,如果歹人真盯上我们家,那可就坏了!”
“老奴也担心这个啊。”老钟叔点头。
“那你们说怎么办?要不把刘管家叫来商量?”柳丁茂知道安保的事情刻不容缓。
“老爷——”哑姑再次站起来,“既然老爷把掌家的大权交了给我,这几天我把宅里的事务管理得如何,老爷可还满意?”
柳丁茂点头:“我听万娇说你真不错,挺有本事的,大太太的丧事能操持得井井有条,昨儿又巡查了各房各院过冬取暖的事情,还当场增补了炭火。还有,万儿忽然转了性子跟着我念书,也能认真习学,可见都是你费心的结果。所以,这掌家娘子你好好干吧,不要因为自己年轻就胆怯,更不要怕得罪人,现在我们府的内宅后院里,一切你说了算。要是有不服的,尽管撤换。”
哑姑点头:“儿媳我只是小女子,自然只能管好内宅的事务,只是眼下这么乱,保家护院的事,虽然是外面男人们的管理范围,可也跟我们内宅有很大关系,所以,儿媳想给老爷举荐一个人做武术教练,再请六个年轻小伙子,每日让教练教授武术,以来可以强壮体质,二来外面的人听到风声,自然不敢虽然来打我们府里的主意。只是府里之前养着的那五个旧家丁,我觉得不能留,他们沉溺酒色身子虚弱不说,还对府里实在熟悉不过,一旦他们中有人跟外面歹人有了勾连,只怕对府里有百害无一利。”
柳丁茂沉吟,“这几个人确实被我们养出了一身臭毛病,而且都是谢玉林、刘管家等人介绍进来的,不是这个的亲戚,就是那个的本家,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现在撵了他们,只怕刘管家心里不舒服。”
“刘管家也得换。”哑姑稳稳说道。
“老爷,州府衙役又来了,说请您过去有要事商议。”一个小厮来通报,“人就在门口等着,看样子您不去他们就不走。”
“又来了。一天都不放过啊。”柳丁茂满脸苦恼。
“老爷突发急症,刚刚晕了过去,我正在施针抢救呢,只能请衙役大人回去如实回复知州大人了。”哑姑提高声音,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忽然就抓住柳丁茂手腕,也不知道她哪里就摸出一根银针,对着柳丁茂胳膊扎了下去。
小厮本来迟疑,这老爷明明就在眼前稳坐说话呢,怎么就晕过去抢救呢,不等他迈过门槛,身后咕咚一声,一个身子栽倒下来。
“老爷又晕过去——快来人呀,抬床上去!”老钟叔扯着嗓子喊。
哑姑一边说:“这病凶险,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晕厥,我这点雕虫小技的医术只怕治不了,还是快到外头请名医吧。”一边从柳丁茂手腕上拔出银针。
刘管家闻声赶来,“老爷肯定是积劳成疾,身体吃不消才垮了,快请大夫啊。”
一时间老爷晕倒昏厥的消息传遍全府。
大大小小人丁顿时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柳丁茂可是这柳府里的一棵大树,大家的靠山,他万一倒下,这上下几十口子人丁就风雨飘零失去依靠了,尤其外头兵荒马乱的,万一这府里在倒了靠山,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两个衙役也赶来,亲眼看到柳丁茂确实双眼紧闭,嘴唇乌青,昏死过去好半天都不见回转,看样子是真的病了。
他们不再纠缠,回去复命了。
“人走了。”老钟叔凑近床沿,告诉守在枕边的哑姑。
哑姑再取一根银针,再次施针。
柳丁茂悠悠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