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然是忠于主家的,二来他只是嫉恨伍四方才道出实情,若然因他的话连累王家获罪,那他也活到头了。
凌卿语假装诧异道:“竟有此事,那伍四竟不是王家的人?王家的几位爷可都知晓?”
张麻子连连点头道:“那自然是知道的,那伍四是十年前三爷从陈家要来的,只是陈家一直没有来要便就没有还回去。”
“听说那伍四对治疗马儿的疾病很有一手,你说他不讨好握有他卖身契的陈家,偏偏在王家一呆就是十年,也真是令人费解啊。”凌卿语转头对着北宫澈说着,北宫澈兀自喝着凉茶全然没有感觉到凌卿语找他演戏,直到一只小手借着拿水果的间隙不留痕迹的掐了他一下,方才惊觉原来刚才那番话是对他说的。
北宫澈揉揉自己的手背,疼得龇牙咧嘴,忙默契配合道:“有什么可费解的,指不定就是陈家埋在王家的人,关键的时候自有用处。”
这么一提点,张麻子的脑际腾的一亮,忙道:“没错,没错,公子澈说得在理,我说呢他与我不对付,时常想将我踩下去,上次还将我赌钱的事情通报给主子知晓,差点被赶出府外。竟是想一人独大,对王家包藏祸心,实在可恶至极,我一定要尽快告诉三爷知晓!”
凌卿语满意得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这个中意思由他自己想明白跟她说给他听的意义大不相同,如此不用她提点,等北宫澈将他放回王家,他自会把一切说的自然妥帖,将伍四能抹多黑就抹多黑,断不会引人怀疑,而把伍四抹黑了,那陈家跟宁远侯能白到哪里去,那王家认为自己被宁远侯当做了替罪羊,会怎么想?唔,她真的很想看看王三爷跟宁远侯割袍断义的景象。
“这空口无凭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你也知道东郊马场的事情,大王很是震怒,凌家担不起那天子之怒,自然会将查实的情况如实上奏,只是若然王家真的与此事无关,那么我可做保王家决计不会收到任何的牵连。”凌卿语将话放了出来,相信张麻子应当能很好的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王三爷知晓。
“凌小姐,你定要相信小的说的话,此事当真与王家无关。”张麻子磕头如捣葱,身怕自己闯了滔天祸事。
凌卿语命内监扶他起来,将金锞子赏赐给他,惋惜道:“可惜了这么个忠仆,也不知道王三爷怎么想的,竟然这般宠幸一个外人,怎比的上自己的家生子可靠,若然没有那伍四,以你这般的忠心为主,想必三爷定会对你委以重任的。”最后这段话自然是给了张麻子一个点醒,若伍四私通外家祸害王家的罪名成立,张麻子便再不会受到伍四的制肘,或许因为有功反而会在王家的地位高上一等,个中厉害由他自己去取舍。
待张麻子退下后,北宫澈不由翘起了大拇指,由衷道:“高,当真高明!这样一来,这张麻子不管是为了主家还是为了自个儿一定会死咬住伍四不放,陈家自然脱不了干系,你要拉陈家下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