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江夏?”孙朗心中一凛。
贺齐道:“不错,江夏有何不对吗?”
在孙朗的记忆中,这江夏即是后世的湖北武汉,此时隶属于荆襄之地,应该都属于刘表刘景升的治下。
想到这儿,孙朗心中隐隐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忙命贺齐道:“贺将军,传我之令,速速收了船上所有的孙家军旗帜!甲板上只留操舵的水手,再命所有士兵也都收了手中长矛长枪,全都躲进船舱里休息,每隔三个时辰放十个人出来换风,身上不可穿任何甲胄!”
他回头看了看贺齐,见他身穿一袭锁子甲,头戴一顶烂银盔,也是扮作一个将军打扮,便道:“你也给我把全部都脱掉!换成寻常百姓的打扮!”
贺齐满脸疑惑,拱手问道:“公子何故如此?”
孙朗望着远处江岸道:“此处乃是刘表占领的荆州之地,他手下的大将黄祖射杀了我父,因而两家存有怨仇。我们这样旌旗招展、大摇大摆的从别人的地盘经过,万一被对方当成是前来报仇雪恨的军队,那岂不是就要惹出大麻烦了么?”
贺齐乃是江东有名的水军将领,此时也是年轻气盛,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公子有何惧哉?有末将在,再加上咱们这艘高大威猛的大舰,谅那区区刘表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嘿嘿,公子还是高高的坐在舱中,喝着小酒,饮着清茶,看末将如何大摇大摆的冲杀过去罢!”
孙朗斜着眼瞥了贺齐几眼,冷声骂道:“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刘表虽然懦弱,手下却有许多擅打水仗的大将,你如此狂妄自大,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贺齐没想到孙朗有如此威严,忙躬下身子道:“是是是!公子怎么说,末将就怎么做,末将岂敢违背公子的命令……”
孙朗又看了看远处,道:“给我把这船舷两侧的弩台也全部拆去!”
“什么?这怎么行?”贺齐显然十分舍不得这些强硬的弩台。
但他见孙朗板着脸不再说话,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也只好按照孙朗的军令,撤去了军旗,拆掉了弩台,又都退去身上盔甲,把甲板上所有戍卫的军士都驱散回了船舱中,
就在所有人都在忙活的时候,王浦也溜达了过来,见了军士们都在往船舱里钻,便笑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贺齐只好垂头丧气的把先前孙朗的忧虑朝王浦叙述了一遍。王浦听了捋须大笑,来至孙朗身前道:“孙公子太也多虑了,哈哈哈,莫不说那刘景升没这个胆量,就算他敢拦我们的大船,只要下官一展示出曹公使节的身份,他定然就会灰溜溜的为咱们放开一条去路!”
孙朗懒得理他,道:“你家曹公的名号就这么好使吗?”
“当然!”王浦显得颇为兴奋,笑道:“嘿嘿!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主公曹孟德乃当世天下第一英雄,连天子听了他的名号都要礼让三分。哈哈哈,那刘景升乃是汉室宗亲,一听说曹公使节乘坐的军船前来,巴结本官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我们?我看公子还是恢复旌旗仪仗,安心大摇大摆的驶过襄阳去吧!”
“来人呐!”孙朗不厌其烦,就朝着几个军卒淡淡的道:“把王大人请回船舱里歇着,没事不准出来,若是真有荆州水军前来袭扰,就把王大人送过去,让他搬出曹公名号来吓走敌兵!”
“是!”几个军卒上来,二话不说,把王浦叉了起来,直接拖拽着关到了船舱厢房里。
王浦蹬着腿大声喊叫:“孙公子!不可啊!不能这么对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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