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自己还是属大豆的,一诈便被榨出油……
“走了,走了,回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就属小爷最好欺负!“
方言骂骂咧咧地上了马车,唐善识忍住笑,忙也钻了进去。
钱管家照例与唐二坐在前面,马车徐徐往王家村驶去。
“对了,方兄,小弟有件事问你。”
“要说快说,别耽误我睡觉,现在脑袋还是疼的。”
唐善识道:“我爹爹自进宫回来以后,一直在府里发脾气,还念叨什么’小儿受死‘’老匹夫欺人太甚‘之类的,大哥前去问话,却被打了出去……你也在宫中,可知其中缘由?“
方言大脑瞬间当机,被唐善识摇晃了几下,才回过神来,忙叫道:“我怎么知道?我可是个病人呐!”
唐善识疑惑道:“方兄,你这反应未免太大了些……”
“哈,哈哈,哪有,开什么玩笑?”
唐善识见问不出什么话来,又道:“后来父亲来问我,这段时间家姐可曾外出……”
“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呗,家姐最近确实不曾出府。不过我爹不知抽什么风,以小弟进餐前不曾净手为由,狠狠地揍了我一顿……”
方言忍住笑,朝他丢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唐善识一阵唉声叹气,同样勾起了方言的情绪,两人相继哀叹,生无可恋地斜靠在车厢里。
马车行得缓慢,滴滴答答终于到王家村的时候,整座村庄已被大军团团围住,水泄不通。王家村的村民不知发生何事,起初惊惶不已,后见大军秋毫无犯,胆子倒也渐渐大了,抱成一团,远远地围观,指指点点。
“文轩,你们先生啥时候回来?”
王文轩停止在地上写写画画,抬起头来道:“三叔,先生没给我说哩。”
“俺总觉得,这么多当兵的围着咱们王家村,还是先生的院子,定跟先生脱不了干系,该不会是……”
‘呸!你这狗一样的东西,先生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犯事?再敢嚼舌头,俺撕了你的烂嘴!“
王文轩的老爹王二牛一把拽住那人衣领子,恶狠狠地道:“王俊,文轩叫你一声三叔,那是给你脸了!滚罢!”
王俊生得尖嘴猴腮,身躯瘦弱,被王二牛一把拎起来,脸色顿时憋的通红,想还手,却被周围村民不善的目光盯着,只得连连讨饶。王二牛啐他一口,嫌弃地将他丢到一边,王俊哼哼唧唧半晌,见无人理会,臊着脸走了。
王文德的老爹见气氛有些尴尬,笑道:“二牛,你看你家文轩多懂事,先生不在,还知道自己在地上写,我们家文德就知道耍……“
王文德不满地在一旁叫道:“先生常说要劳逸结合,我昨夜躺床上睡不着,把三字经从头到尾背诵了三遍呢,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
众人笑作一团,有人羡慕道:“你们先生说啥都是对的。”
“那是自然!”
王文轩与王文德异口同声叫道。
“看,那不是别院的马车吗?“
王文轩赶紧回过头,大叫道:“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