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莫要责怪长孙冲他们。”
方言满面潮红,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唐善识冷冷一哼,却不理他。
方言又道:“说出去须不好听,那日我被尉迟将军打了脑袋,晕厥过去,醒时才听承乾说起,我……我……”
颇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在唐善识杀人的眼神威逼下,还是忍住了羞耻,继续道:“据承乾所说,我在昏迷之时叫你姐姐的闺名多达数十次,并且被满大殿的都听了去……”
唐善识捏紧了拳头,怒道:“好你个方山伯,我姐姐的名节岂能容你玷污,吃老子一拳!”
方言忙伸手架住,叫道:“你到底还听不听了?此事也就我与你说了,换作旁人,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听到!”
唐善识收回拳头,怒道:“那你还不赶紧说!”
方言喘了口气,拉着唐善识一起坐下,叹道:”如今我与范阳卢氏已经结下了梁子,又对不起你姐姐在先,不过你要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你姐姐逼上绝路!“
唐善识虽是纨绔,却从小耳濡目染,稍微想想,便明白了其中关节,与姐姐香消玉殒相比,若是跟了方言嘛……
”既然因你而起,你便要想好如何去做,若我姐姐当真有什么三场两短,我唐家上下,誓与你不两立!“
方言自然是满口答应,谁知唐善识又冷笑道:“我说今日怎么一群人来找我,说什么要上门祝贺你晋爵,这些人平日里又与你无甚交情,敢情是他们的老爹们要在此事上表明立场,与陛下共进退。我可真是傻,竟然没察觉到这等家伙的用心!”
死道友不死贫道……唐善识将牙齿咬得嘣嘣作响,方言却长舒一口气,转移话题道:“今日处默为何没来?四轮马车的图纸我已画好,你们究竟甚么时候派人来?”
“那小子领了个校尉,今日在宫中当值。‘
唐善识颇有些艳羡,随即又哼道:“马车是你与别院的事,与我何干?”
方言一把揽住这小子的肩膀,低声笑道:“你明日去寻些豆料,我再教你一手,保管你赚个盆满钵满。”
唐善识瞬间眉开眼笑起来。
少年人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倒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恋姐癖,方言只能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万幸这小子当真好忽悠,于是,在众纨绔的欢呼声中,方言强忍着恶寒,牵着唐善识的手,像个得胜的将军般归来。
“老唐,能得如此佳婿,是不是老怀开慰“
程咬金竟有些遗憾,为何宿国公府没个女儿,不然哪里轮得到这个假正经的老货。
这些天唐俭似乎也认命了,在这件事上基本能做到听之如同狗放屁,根本就不理睬。
“不错,这小子居功不自傲,又懂得自污,偶尔犯些小错,借以打消陛下对他来历的疑虑,手段堪称老成,就像借用将士为他绘制舆图,又像今天这般聚众那什么,对,野外烧烤……老天爷,足足三四百人,纵然是引起一场叛乱也够了。信不信,宫里马上就要来人了。”
牛进达砸了咂舌,忽地指着远处笑道:“瞧,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