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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咕咚咕咚,又是一大口美酒下咽,往前晃着走了几步,朝终于抬起臻首的潇潇笑道,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头上何所有?翠微盍叶垂鬓唇。
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衱稳称身。“
潇潇美目流转,俏脸晕红,艳若桃李,看向大醉的方言,双眸深处竟生出些连连异彩,红唇呢喃,纤手死死攥着衣衫,娇躯微微颤抖。
苏清寒怔忡失神,红唇微张,一时间,这位手段玲珑的女子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卢靖云脸上的冷笑渐渐褪去,脸色铁青,鹰隼似的目光紧紧盯着方言。
”好!“
程处默肚里墨水不多,却颇通人情世故,待看到众人反应,心知这两首诗定然是极好的,迫不及待地鼓掌大叫。
秦怀玉捏了把身边姑娘挺翘的屁股,在姑娘娇声不依的嗔怒声中嘿嘿笑道:”卢公子,我这兄弟作的诗如何?“
烟波楼里也不尽是纨绔,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卢靖云自然不会蠢到去否认,只是心里愤恨实在难以抑制,一时间,气血上涌,酒意冲了头脑,竟大喝一声:”来人!“
哐哐当当,刹那间,从楼外冲进数十个劲装汉子,手抚利剑,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苏清寒厉声喝道:”竟敢带人冲撞我烟波楼,卢靖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纤手一挥,一群护院从后院鱼贯而出,一时间,剑拔弩张,波澜横生。
胆小怕事的早就寻了个房间躲避,头也不敢露。憨货阮恩还在说着醉话,被自家小厮寻了个物事堵住了嘴,疯了似的背上了楼,着急麻慌地随便进了个房间。
程处默和秦怀玉各自踏前一步,将方言护在身后。
卢靖云面目狰狞,大笑道:“苏掌柜,本公子深知你烟波楼之强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华楚家与我卢氏素来交好,今夜说不得便要为楚兄抢一次美人了。”
楚遇林腰杆直了起来,张狂笑道:“苏掌柜,识趣的还请让开,本公子对潇潇姑娘志在必得!”
潇潇有些愠怒,终于说出了今夜第一句话:“潇潇视烟波楼为家,还请楚公子自重!”
声如清铃,虽然带着怒意,却依然似水如歌。
“呸!”
楚遇林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怒骂出声:“婊子一样的东西,小爷我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老子倒要看看,还会有谁敢来坏我好事!”
“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今夜本是揣着炫耀的心思带方言来见识见识,却不曾遇见如此翻锅倒灶之事,连不起眼的阿猫阿狗都敢在面前肆意妄为。一直沉默的唐善识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飞起一脚,将楚遇林狠狠踹翻在地,怒不可遏。
“呸!太华楚家,蛇鼠之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