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数不胜数,很显然,作为双向插头的卢冠,是在讽刺方言是靠出卖色相上的位。
唐善识脸色突变,拢在衣袖里的拳头悄然握紧。方言却是神色不变,笑吟吟道:“说起久远之前,本伯倒也想起来有一桩趣事。当年师父带我四海云游之时,有一日途经泰山脚下,在一座村庄外,竟发现一条老狗。那时天黑,也看不甚清晰,便问起师傅,那是狼是狗。师父笑着说,这还不简单,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那在吃屎的,自然是老狗无疑。”
“噗!”
唐善识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道:“好一句侍郎是狗!好一句侍郎是狗!笑煞我了!哎哟……”
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死太监竟也不小心笑出了声,待看到卢冠杀人似的目光,忙掩口看向别处,只是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不能自已。
“小小年纪却牙尖嘴利,难怪能骤登高位。听说方山伯乃仙人弟子,依老夫看,也只不过是秦汉时避世的山门罢了。”
卢冠老脸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冰冷阴森,道:“说起山门,老夫倒记起一事,不知方山伯是否听说过小说家。”
“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小说家乃先秦诸子百家中的其中一家,不知卢侍郎此言何意。”
不知这老家伙打得甚么主意,但也亏了方言大学时曾对诸子百家产生过浓厚的兴趣,是以对小说家倒也不陌生。
一声卢侍郎又让卢冠的老脸抽搐了数下。
“如此偏僻的山门方山伯都知晓,看来果真是山门中人无疑了。那方山伯可知道小说家为何如今没了声息?”
方言心中忽地冒起不祥的预感,不动声色地望着卢冠。
卢冠忽地大笑起来,片刻以后,止住笑声,一字一句地道:“那是因为,小说家居然拒绝老夫想要一览先秦古书的要求,老夫千辛万苦才寻到小说家的老巢,断了水源,封了山道,啧啧……不过才一月光景,百十号人就全都饿死了,甚至还发生易子相食的惨剧,惨呐,真是惨!”
阴恻的笑声回荡在宫门前,卢冠得意地看着浑身颤抖的方言,大笑道:“避世山门又如何?在我等眼里,不过蝼蚁罢……”
话还没说完,忽地发出一声惨叫,卢冠捂着老脸,满脸的不可置信,又惊又怒:“你居然敢打老夫?”
“打的就是你这个老畜生!”
红眼的方言战斗力是惊人的,三两拳就把老畜生捶倒在地,发了疯似的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唐善识大惊失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叫道:“哥哥住手!”
瞪了正要上前的值守力士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是劝架来着,偏偏总是不小心踩到卢冠的手指,直到咔嚓数声脆响传来,才堪堪把发了疯的方言拉开。
死太监哎呀呀地在一旁跳脚,拍打着胸脯叫道:“哎呀,怎可如此?怎可如此?方山伯,卢侍郎,您二位居然宫前斗殴,咱家定然是要禀明陛下的!”
斗你老娘的殴!浑身是血的卢冠听到这话,一口气没上来,竟就此晕了过去。